豈不是更加的不堪!」
「現在就看咱們水師了。」
方伯謙的一句話說得人人側目,心想着這個膽小鬼怎麼突然敢說出來這麼硬氣的話來了?
「軍門,得催促陸軍趕緊連夜登陸啊,不然日軍艦隊一旦把咱們堵在大東溝,這場倉促的海戰那是不打也得打了!」
方伯謙的聲音猛地一變,帶着哭腔望着丁汝昌嚷道:「既然陸軍不堪,咱水師就是大清最後的屏藩啊!只要保存水師實力,不輕易出海浪戰,日軍斷然不敢跨過鴨綠江攻擊咱大清江山;假如水師受創,則日軍再無後顧之憂,那天就要塌了啊!」
「閉嘴!」
丁汝昌狠狠的怒斥了方伯謙這個不爭氣的膽小鬼一聲:「你這話要是傳出去,北洋諸軍會如何說咱們水師!人家都不行,就你顯能耐,是大清屏藩?」
丁汝昌訓斥了方伯謙一頓,然後對身邊的眾將說道:「所有各艦從此時起,全部處於臨戰狀態;鍋爐的氣壓全部都給我升上來,調試大炮,備好炮彈,隨時準備迎戰。」
「喳!」
艦橋上面,眾將齊聲應道,震得老朽的艦橋又咯吱咯吱的晃蕩起來。
「等這場仗過去以後,一定得先花銀子換一個艦橋。」
丁汝昌掌着欄杆,心裏暗想。
夜色降臨,滿天繁星。
夜黑的時候,何長纓特別想跟徐如睡一個行軍帳篷,不過徐如連看都不帶看他的,微紅着臉蛋兒跑到魯招妹和小六子的帳篷裏面去了,何長纓只好失望的一個人獨睡。
孤枕難眠!
翻來覆去,何長纓怎麼也睡不着,就起來走出帳篷,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江邊,聽着汩汩的流水,看着滿天繁星倒映的璀璨江面,陷入了沉思之中。
明天就是9月17號了,假如歷史沒有改變,明天中午,在西北四百里方向的大東溝,將會爆發一場舉世震驚的大海戰。
這場海戰是人類史上,第一次以蒸汽動力戰艦,進行大規模作戰的海戰。
其戰,北洋水師的致遠、經遠、超勇、揚威沉沒,廣甲逃脫後擱淺被毀,定遠,鎮遠等其餘各艦皆受重傷。
日軍聯合艦隊的西京丸、吉野、比睿、赤城受重傷,松島喪失了戰鬥力,其他各艦也多受重創,最後主動撤出戰鬥。
隨即,被打毛炸了的北洋水師尾追了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