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里,何長纓,吳威揚,林雲瑜,沈兆翱,郝天勝,李振國,熊凱玉,方大海,呂順成,陳世傑,霍國濤,段熊波,陸鐵腿,魯招妹一行十四人來到了一處遠離新軍營地的海灣里。
警衛隊的士兵隨即散了出去,防止有外人冒然闖進來,那邊毛超就打着酒嗝走了過來。
「大人,這小子已經被我捆好了,就是嘴硬的很,一直罵罵咧咧的死不承認。」
毛超說這些話時,心裏也直泛嘀咕,這要萬一逮錯了,鬧了個烏龍,這事兒可不好交差。
北洋護衛親兵營炮隊的隊官沈業鸛,可是正兒八經的六品營千總,況且親兵營的營官劉猛可是一個極為護短難纏的人。
今兒和沈業鸛喝酒然後忽悠他出來找女人,有多少人都看到了,所以滅口這個想法也只能在心裏想想而已。
「沒事兒,他很快就會承認。」
何長纓帶着眾人來到海灘邊的樹林裏,在警衛高舉的火把的照映下,只見一個四十出頭,一臉精明的淮軍軍官,被牢牢的捆在一顆大樹上面。
「毛超你個王八蛋,老子好心請你喝花酒,你竟然敢陰我?今兒那麼多的人都看着咱兩一塊出的親兵營,老子少了一根毛,等着劉大人一刀砍了你!」
被綁在樹上的沈業鸛看到何長纓一群人走過來,先是對着毛超一頓臭罵,然後好像才看到何長纓似的說道:
「這位就是何守備吧,對您我可是久仰了;不過俗話說的好,人走人路鱉行鱉道,自古井水不犯河水;大人您想在中堂面前露臉顯能耐,也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冤枉着往上填不是?」
何長纓沒有心情跟沈業鸛這賣國賊多廢話,直接冷聲說道:「堵了他的嘴,脫了鞋子,先砍了一根小腳趾再說話!」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沈業鸛直接跟聽傻了似的傻望着何長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砰!」
何長纓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魯招妹的屁股上,大吼着:「你聾了?聽不懂人話!不遵守命令,滾蛋回去拉車去。」
「是!」
魯招妹被何長纓一腳踹醒,『砰』的一腳踹在身邊的小六子的身上:「堵着這廝的嘴,老子好下刀!」
「你麻痹何長纓你瘋——,嗚嗚——」
捆在樹上的沈業鸛的大嘴,被錢小六用大手狠狠的堵了起來。
魯招妹抓住沈業鸛一條亂踢的左腿,三兩下巴拉下他的鞋子襪子,露出裏面白嫩嫩的大臭腳丫子。
「嗚嗚——」
沈業鸛使勁的抖着身子,眼睛裏露出恐懼祈求的神色。
魯招妹捏着沈業鸛的大腳片子,從腰間掏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大手顫抖着有些猶豫。
「哼!」
何長纓冷哼一聲。
魯招妹心肝一顫,咬着牙一刀重重的削了下去。
一道鮮血,伴着一顆白嫩嫩的小腳趾,掉在泥土上面。
「啊——」
錢小六痛的一聲慘叫。
原來被錢小六用手緊緊捂住大嘴的沈業鸛,疼的用牙齒狠狠的咬住了錢小六的手掌。
「鬆開他的嘴巴,你說不說?」
何長纓挑着眉毛冷聲問道。
「你麻痹何長纓,今兒你不弄死老子,我非用大炮轟了你,臥槽你——,嗚嗚——」
滿眼極怒的沈業鸛剛罵兩句,嘴巴就被再次緊緊的堵上了。
這次錢小六學聰明了,直接用沈業鸛的臭襪子去堵他的臭嘴巴。
「換右大腿,削兩根。」
何長纓笑眯眯的望着滿眼驚恐仇恨的沈業鸛說道:「這天下這麼多的人我不去抓,卻專門逮着你?你明白我知道,這就夠了;招,你還可能能活下去,不招,你必死!而且我不介意今晚給我的軍官們好好的上一課,把你一段一段的削下來。」
即使現在是八月的盛夏夜,何長纓這笑吟吟的說出來的話兒,還是讓在場的官兵們都打了個哆嗦。
沈業鸛疼的渾身汗水淌成河,看着何長纓那笑眯眯的神情,他膽裂的知道這個笑面虎並不是在跟他開玩笑。
雖然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可是就如這個笑面虎剛才所說,既然這麼多的人就專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