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纓猛然驚得一睜眼睛,只見屋子裏一片漆黑,一個全身雪白的刺眼的女人,身體直直的跪在他的雙腿之間。
而他的雙腿高高的離地舉起,居然被這個女人用雙手無恥的挽在半空之中。
在何長纓的記憶里,這種姿勢他非常的熟悉,在他和洛瑤那麼有限的幾次銷魂運動,都用的是這種傳統的姿勢。
不過男女之間的上下,卻是被詭異的顛倒了個個兒?
「春妮?,你,你想幹什麼?」
何長纓驚問道,一邊就要掙扎着坐起來。
「別動。」
春妮的身體猛然朝前一撞。
「啊——」
何長纓疼的一聲慘叫,鼻子眼淚齊流:「你故意的吧?」
「對不起,沒找對地方弄疼你了;你別怕,這次絕對不會了。」
春妮也有些傻眼,連忙給何長纓解釋。
「臥槽,你躺着,我弄。」
何長纓也被弄出了火氣,就要反身把春妮壓在身下。
「我躺着?」
春妮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吭:「何長纓你怎麼和劉棻那個千年軟貨一樣在說夢話?能讓我春妮躺着的男人還沒生出來。」
說完,春妮扶好了就慢慢的壓了上去。
「嗯!」
「嗯!」
何長纓和春妮同時如同中槍了一般,均是一聲悶吭,又同時大大的咧着嘴兒倒吸了一道涼氣。
屋外的蟋蟀一聲聲的竭力鳴叫着,想吸引雌蟲的青睞,窗外如水的月色,透過薄薄的紙窗戶,靜靜的灑在屋子裏。
屋子裏男女兩人滿身大汗,氣喘如牛,進行着人類最原始的搏鬥。
何長纓數次想翻身當主人,不過雙腿被春妮高高的架在半空之中,再加上喝醉了酒,一直不是春妮的對手,反而被春妮氣惱的用小手狠狠的打了兩巴掌屁股,無奈只好屈辱的認命。
「假如不能反抗生活,那麼就好好的享受它吧。」
何長纓鬱悶的想起了這句話,只好羞恥的閉上眼睛,任憑春妮折騰,慢慢的享受着裏面的泥濘溫暖和緊膣。
「喔喔喔——」
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外的雞鳴如同波濤起伏的海洋,時高時低,把酣睡着的何長纓喚醒。
心虛的何長纓趕緊睜開眼睛,想哄着昨晚蹂躪他一夜的猛女春妮趕緊出門,別被薛迎春堵了門。
結果床上一片空寂,屋裏也沒有一人,假如不是何長纓此時還光着身體,衣服在屋裏丟了一地,他都會懷疑這是一個醉酒後的春夢。
「臥槽!你丫的裝第一次也不能這麼裝啊?」
何長纓驚訝的看到自己的胯間全是猩紅的血跡斑痕,連竹蓆上面乾涸的粘液上面也全是一片猩紅。
何長纓連忙跳下床,準備用水盆里的濕毛巾擦拭身體,驚訝的看到水盆里的水也是一片淺紅。
「你個漢奸死鬼老公劉棻,天天被石川伍一請着逛東洋窯子,玩東洋女人;你居然還想裝處,養個女人能花多少銀子,還需要你費盡心思的裝處女來要我負責?」
何長纓罵罵咧咧的擦乾淨身體和竹蓆,一眼就看到自己放在床頭的布包被解開了,露出了亂糟糟的新官衣。
「臥槽!」
何長纓又是驚得一聲怒罵,頓時有了很不好的聯想,連忙去找自己放在布包里的褡褳。
褡褳還在,不過裏面癟塌塌的只剩下九塊光洋和十幾個大子。
「你妹兒的春妮,老子就是去嫖,一晚上也花不了六十塊銀元啊!」
何長纓傻坐在床邊,悲憤的罵道:「真是tm的好人沒好報!」
「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薛迎春在門外大聲的喊道:「何長纓,你給我開門!」
「臥槽!」
何長纓不用想就知道六小子這個小混蛋嚼舌頭了,不過幸虧那個卑鄙的女賊溜了,不然——
何長纓只是想一想薛迎春手裏的那把鋒利剪刀,心裏就發寒。
「來了,呵呵,這麼急?」
何長纓麻溜的穿好衣服,看了看屋子感覺沒有什麼異常,就裝着一臉瞌睡的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