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雞飛狗跳後,誤會總算被澄清了。
在場的師弟師妹們面上有些赧然,畢竟給個大活人辦葬禮這種蠢事說出去實在太尷尬。
於是為了轉移陳遠的注意也為了掩飾內心的窘迫,幾個熱情的師弟們七手八腳的把陳遠扶回了房間,安置在了床上。
事情終於重回正軌。
師弟師妹們取下耳邊的白花捧在手中,排着隊一個一個進入房間瞻仰陳遠的遺容,哦不對,是病容。
師弟妹們的情感很是真摯,每一個經過陳遠床邊的人都深深的三鞠躬,以感謝陳遠為他們的付出。
床榻上的陳遠眨巴着眼睛,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場景這畫面有些不對。
排在最後的蘇皇子看着陳遠,神情嚴肅,鄭重其事的承諾道:「陳遠,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待蘇皇子走後,陳遠不屑的撇了撇嘴:「男人的承諾,哼哼……空口白牙的也沒見立個字據,誰信啊,你還不如就現在給我些靈石來得實在。」
「我剛才聽見有人說報答?」一個聲音突兀的在房間內響起。
「掌門?」陳遠看清來人身影,連忙站起身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雖然陳遠昏迷中不清楚事情經過,但想來自己能這般快恢復過來,其中一定有掌門和門派的諸多心血付出。
「躺下躺下,你現在身體還未大好,不需如此多禮。」
凌道尊目光親切的看着陳遠,用一種很是慶幸的口吻說道:「你這次能撿回一條命來實屬僥倖,雖然不知你做了些什麼,但日後切不可如此莽撞。」
陳遠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此刻回想起當日吞噬那荒獸之後的情形,心中仍是陣陣後怕。
見陳遠點頭受教,凌道尊的神情愈發和藹可親了。
他接着開口說道:「那日救你回來後,你的情形實已危急到了極點,氣血逆沖五臟俱焚,隨時都有可能斷命。」
「是我命孫長老不惜代價耗用諸多神藥吊住你最後一口氣,同時不惜老臉奔波萬里前往藥神宗求了三天三夜,終於挽回了你這一線生機。所以……」
凌道尊欺陳遠之前昏迷不省人事,將功勞大包大攬,可狗剩大人卻是基本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
此時,狗剩大人聽得凌道尊所言先是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一派掌門竟能如此之厚顏無恥,而後乾脆將頭埋到了兩條前腿之下,因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凌道尊見陳遠仍然呆愣着毫無反應的模樣,忍不住乾咳一聲,提醒道:「所以……那個報答……咳咳。」
陳遠這才恍然大悟,雖然心裏有些奇怪掌門為何這般直白的挾恩圖報,但還是很上道的擺出一副感恩涕零的模樣,語調誠懇的說道:「掌門大人救命之恩,弟子沒齒難忘,定將銘記於心,銜草結環以報之。」
凌道尊的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臨走前,他狀似不經意的問了句:「你的父親可是姓許嗎?」
「姓許?」雖然不知道掌門此問何意,但被問及來歷的陳遠還是本能的提起了一絲警惕,「掌門說笑了,弟子姓陳名遠,父親自然也是姓陳了。」
凌道尊隨口打了個哈哈,避過此事不提,只是吩咐陳遠好生休息,便告辭離去了。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可能是這兩天睡了太多,此刻的陳遠毫無困意。
白天的喧囂已然退去,此時的房中只剩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你不用修煉嗎?」陳遠好奇的問道,「現在快子時了,靈獸不都是靠吞吐日月精華來提升實力的嗎?」
「你不也沒修煉嗎?」狗剩大人沒好氣的回道,「人類不都是靠吞吐靈氣來提升實力的嗎?」
「那當然是因為我是天才,不用修煉也能很厲害。」陳遠恬不知恥的自誇。
「好巧,我也是。」狗剩大人翻了個白眼。
對話進行不下去了,陳遠感覺被噎得有些難受。
尷尬的沉默延續了很久,陳遠終於又找到了個話題:「前幾日的戰鬥中,敵人即不能把你打傷,好像也沒把你打疼,那你為什麼還會害怕躲避呢?」
狗剩大人看着目光炯炯盯着自己等待着答覆的陳遠,就像在看一個白痴,它扯了扯嘴角似乎在譏笑:
第五十九章 智商被狗碾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