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邈,字觀清,行九,因此親近之人稱其小九。
如果說修五行之術的朔方殷氏為仙家第一大門派,專修劍道的東山玉氏則是當之無愧的第二。玉氏一脈生來口銜奇玉,此玉與胎兒共生,名之「命玉」,此玉與本人靈性相通,玉毀人亡,因此江循在看書的時候想,要和玉氏對招,專照玉佩砸,一定百試百靈。
而現在,屬於玉九的雙環青玉佩,被他用一根紅線吊着,在江循眼前晃來晃去。
……未來的玉家家主好像對貓特別感興趣啊。
江循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很給面子地在柔軟的捻金絲被上撲來追去地咬那玉佩,然而心有餘而力不足,不一會兒累得氣喘吁吁,兩隻肉肉的前爪抱住腦袋,團成一個絨球不動了。
玉邈穿着一身寢衣爬**來,把江循抱在懷裏細細打量着。
桃心一樣的小嘴緊緊抿着,好像是生氣了?
玉邈思索很久,轉身對身旁的雕花木桌一指一勾,擺在桌上的冰玉壺壺自動斟了半杯水,玉邈的手向上一攤,杯子到了他的手中,他用唇試試水溫,一滴水順着他的唇流到了鎖骨邊,配着他那波瀾不驚的眉眼,有種別樣的色氣。
也不能怪江循**者見**,主要是《獸棲東山》裏的主要角色實在是個個喪病。
如果江循沒有記錯的話,眼前這貨,在原著主角眼裏,是個性情冷淡、殺伐果斷的隱性變態。
他把杯子湊到了江循嘴邊,觸唇生溫,應該是剛剛好是玉邈飲水時碰到的地方。
江循雖然有種「他到底是真喜歡貓還是抓我來做什麼試驗」的憂慮,但幾番考慮,還是打算抱緊這根危險的大腿。
畢竟在《獸棲東山》的結局,把原文主角一刀兩洞的是這位貌似牲畜無害的少年,而且最後他也在一干優秀的同輩人中脫穎而出,混成了新一任的玉家家主,和他搞好關係絕對沒錯。
只是江循對欲擒故縱的道理還是懂一些的,他輕輕啜了一口水,彆扭地扭過頭去,「喵」了一聲,尾巴掃了一圈,偷偷地看一眼玉邈,又把視線轉開。
玉邈若有所思。
再次端到江循面前的,是一盤切得顆顆有四分之一小指蓋大小的玫瑰酥。
江循湊上去,由於對甜食實在沒興趣,草草舔了幾口便作了罷。
玉邈抱起江循,拉起它的一隻前爪,手指輕輕抵着他的肉墊,把那柔軟的梅花凸起按來按去,一本正經道:「你是只靈獸,很好。」
江循被他弄得挺舒服的,不免好奇起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獸,玉邈是從哪裏知道的?
短暫的思考後,他記起了那股在自己脊椎間流轉的熱量,尾巴骨猛然一凜。
……那個時候,玉邈是在試探自己?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假使自己不是什麼靈獸,是個魔物妖精之類的,玉邈那股探入自己脊椎的力量,會不會地攪碎自己的骨頭?
江循立即產生了一種「此地不宜久留」的恐慌感,但玉邈好像還沒玩夠,抱着他下了床,往屋內一角走去。
繞過一道屏風,映入江循眼帘的是一隻浴桶。
……有且只有一隻浴桶。
眼看着玉邈開始解自己寢衣的襟帶,江循立刻偷摸着往外溜。
靈獸也是獸!萬一有寄生蟲怎麼辦?!大哥這樣不衛生啊!
可惜江循還沒溜出十米遠,因為不善用腿,把自己絆倒在地,然後被玉邈逮了回去。
江循的內心是拒絕和一個同性同桶沐浴的,他的節操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刺激,天賦技能得以開啟,江循竟然掙脫了玉邈,蹭地一下竄上了他的後頸,毛茸茸的尾巴擦過少年的頸項,他圍着玉邈的鎖骨左右橫跳幾下,準備找個間隙跳下逃跑。
往下一望,江循頓時勇氣全失。
……媽/的這麼高!
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江循被抓了下來,摁進了澡桶。
江循抵死掙扎,同時咬牙決定,如果玉邈敢進來,他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捕鳥技能,讓這熊孩子知道惹惱動物的後果。
事實證明,江循想多了。
他只除去了上半身的衣物,下半身還穿着寢褲,用清潔的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