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人群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只有一個照明燈,我們十來個人圍坐在一起,看上去非常淒涼,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中,我們沒有後援,也沒有方向,只是想要逃出這裏,但現在卻沒有一點可以逃生的希望,這種情況令人非常懊惱。
人群中有一個女孩兒已經哭出了聲,但沒有人去安慰她,只有她一個人在輕聲哭泣。又有兩個女孩兒受不了這種氣氛,也哭出了聲。
我知道,這種情緒會傳染,如果在找不到出口的話,恐怕我們這個團隊不僅僅要面對身體上的考驗,更要面臨精神上的崩潰。
我想說點什麼,但卻說不出來,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意義,只有找到出口才行。
馮教授此時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有些沙啞道:「各位,真是對不起,由於我的疏忽,所以才會造成了現在這種局面。。我向大家道歉,不過我相信,咱們一定可以活着出去。
小張有着很長時間野外生存的能力,他以前遇到的情況比這還要糟糕,但他不是照樣活到現在了嗎?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有信心,相信小張,相信自己,咱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馮教授的話令我非常驚訝,怎麼說到我這兒來了?但我知道,馮教授現在也只是緩兵之計。
我以前確實遇到過一些情況,但卻沒有像今天這樣糟糕。但既然馮教授這樣說了,肯定是要給所有人一個信心,我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拖後腿。
「沒錯。請大家相信我,我相信咱們一定能夠走出這裏。」
我站起來說道:「這條河是地下暗河。只要順着這條河走,咱們一定能夠出去,說不定這條河就是雅魯藏布江的分支,最終還會匯集到河裏的,只要順着這條河走。咱們就會到達雅魯藏布江,到時候大家都會出去的。」
「真的嗎?」一個女孩兒抬起頭看着我問道。
我點點頭。這個女孩兒我認識,她叫柳婭,是浙江人,獨特的江南女子。很漂亮,也很愛笑,個子並不高,但此時的她臉上卻掛着淚痕,一臉希冀的看着我。
我再次說道:「張班長已經去世了,不過在去世之前我們兩個看過地圖,這條河確實是通往雅魯藏布江的,所以大家不要擔心,咱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我再次肯定的說道。但這次我卻編了個謊。現在最重要的是給大家信心。而不是去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如果那樣的話。整個團隊會立即崩潰。
所有人聽了我的話,都精神起來,三個女孩兒也不再哭泣,看樣子我的話還是有點效果的。但此時的我也有點無奈,誰知道考古會出現這種事情,我真有些後悔來西藏了。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不來這裏受罪。
我正胡思亂想着。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一條好像是繩子一般的東西突然從河裏探了出來,一下將距離岸邊最近的一個人的腰纏住,隨後猛地一拽,那個人連吭都沒吭一聲,噗通一下就掉進了河裏。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十幾個人驚慌失措之下趕緊站起來,我大聲的喊着讓他們後退。
與此同時,我將僅剩的三個頭盔上的射燈都打開,讓其中三名士兵戴在頭上,仔細的觀察着水面。
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天然的地下洞穴,四周圍很是乾燥,只有距離河面才會有些鬆軟的泥土,但四周圍還是比較巨大的岩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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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就發現河面上一道白色的影子閃過,隨後水裏冒出來了一大片血水,將整個水面都染紅了。
「大家小心,快,快後退,緊靠石壁,快點。」我着急的大聲喊道。
隨後和剩下的幾名戰士一字排開,將所有人都護在身後,同時將手裏的槍舉了起來,緊緊的盯着水面。
忽然,一道白色的影子從水裏再次浮了起來,一個好像是大鳥的魚類,扁平的身子,渾身上下都是白色的,看上去猙獰恐怖,伸長至少要有四五米,而寬度更大,至少有七米左右,它的後面則有一條白色的尾巴,看上去至少有五六米長,就好像一條白色的繩子拖拽在身後。
「這,這是蝠鱝魚,淡水蝠鱝魚!」站在我們身後的李長鶴大聲喊道:「這麼大的淡水蝠鱝魚是第一次見到,天啊,這裏是古生物的誕生地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