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慌亂,都在巨劍襲來的瞬間,化作一聲吶喊,「還等什麼,出手,都給老子出手,宰了他,如此禍害,若不殺了,待他出了試煉場,便是你我的死期!」
封四公子呼喊聲嘶力竭,一柄大關刀險而又險地攔在了許易擊出的巨劍前。
下一瞬,六道攻擊匯聚成一道狂暴的能量團,朝許易擊來。
許易念頭一動,周身劍,狂暴的能量團,和劍一陣,終於還是將劍撕裂,轟在了許易身上。
許易挨了一擊,身體陡然扭曲,待滿場狂暴靈力消盡,他的肉身又恢復如初,只是面上多了一分潮紅,再不復從前的輕鬆。
「都說了,讓你們一起上,非要扭扭捏捏,若是早一起出手,指不定已將許某拿下,老封啊老封,你偏偏要面子,要給我機會,可你要面子,也要到底是不行。臨到最後,還是慌裏慌張到處喊人救命,不知你的師門知曉了你今日的醜態,到底還認不認你這個內門弟子,反正若我是你的師尊,非得活活氣死。」
許易好整以暇地換上件像簇新的青衫,而其餘六名人顯然也處在震撼之中,並未連續出手。
許易此番話出,宛若最惡毒的毒蛇在噴灑汁液,本就心神不寧的封四公子又字字句句聽真,承受能力本就不佳的他,哇呀一聲,大口大口地往外嘔血。
睹見這一幕,荊春不由得臉色發白,耳畔傳來蘇大當家的傳音,「老荊,他不是不怎麼說話麼,怎麼一說起話來,就這般陰毒,落入到這等魔頭的魔爪,你說咱們還能有從他魔爪下活命的可能麼?」
「苟活吧!」
荊春回了一句,心如死水。
他暗嘆上蒼的不公,已經給了這魔頭讓人羨慕的天賦,為何還要給他如此一副陰毒的心腸。
許易毒液噴灑完畢,絲毫不止歇,不斷地揮灑着靈氣,大片的劍他四周構成,一道又一道,轉眼遮蔽了半邊的穹宇。
場中的一干人全看傻了,封四公子也停止了吐血,服下一些散劑,和一枚元丹,死死地盯着不斷揮灑靈氣,編織劍易,完全看不明白許易到底要幹什麼?
那一道道劍在平時,落在他眼中,自是絕美的風景,他從不曾見過誰能這般快捷自如的演繹入品的功法,那一道道劍着一股最和諧的美,每一張現着令人入迷的氣息。
偏偏這張有千變萬化之妙,瞬間便能聚成巨劍。
似這等變化的功法,無一不是珍寶。
儘管,封四公子從心底讚美那一張張劍他依舊想不通許易到底在幹什麼。
若非他知曉眼前立着的傢伙,就是一條毒蛇,他幾乎要以為許易是發了瘋。
哪有這般浪費靈氣的,編織再多的劍究要消弭,他封某人自問便是不攻,穩坐釣台,也能讓許易生生累死。
看着看着,封四公子覺出不對來。
密佈在天際的劍聚越多,卻絲毫沒有消弭的跡象,只是不斷地幻化,遊走,這一切和他所見的入品功法,皆不相同。
隱約間,他意識到,許易必定還憋着什麼陰謀。
忽聽一聲悽厲地喊叫,「不好,這傢伙又在推演功法。」
卻是人群中發來的驚呼聲,封四公子渾身忍不住一顫,定睛朝許易看去。
卻見許易果然還在演繹劍這道劍域中的其他劍不相同,域源極不穩定,兩道域源閃爍後,竟有第三道域源在明滅生出。
第三道域源才現出一道影子,噗的一下,那劍崩碎。
「他,他這是瘋了麼?」
封四公子身邊的巨眼中年失聲道。
於此同時,在心中問出這個問題的人不知凡幾。
入品的功法本就難得,兩道域源的功法,已極為高明,幾乎已是培靈大圓滿修士能打出的功法極限。
往往要擊出二道域源的功法,也需要在靈芽的場域威力加持下。
三道域源的功法幾乎就算得上絕頂了,四級域源根本難得一見。
正應了那句俗語:一普二高三絕頂,四級域源是傳說。
許易現場演出二道域源的功法,已經神奇得令人嘆為觀止。
此刻,他竟痴心妄想地想演繹三道域源的功法,若真讓他演繹成功了,豈非要崩壞無數人的認知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