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不行,來硬的?」
許易冷笑道,暗暗將界障珠攏在袖間。
蘇運來冷哼不語,左首的青袍壯漢亮出一枚璽印,「掌紀司辦案,跟我們走一趟!」
許易啞然,險些沒笑出來。
蘇運來冷聲道,「尊駕不會想對掌紀司的諸位差官也展露一把身手吧。」
掌紀司如今大發酷獄,聲名驚天,幾能止小兒夜啼。
今次,聯合商會舉辦活動,便是請了掌紀司的人馬,前來坐鎮。
「我犯了何罪?」
許易驚聲道。
蘇運來冷道,「你才偷了我數枚中品金靈石,怎麼,翻臉不認帳?要不要這些差官搜一搜你的須彌戒。」
彼時,他聽紅袍中年介紹情況,聽得仔細,知曉這人有出售中品金靈石,此時,正好拿了作伐。
「噢,蘇先生真是扣得一手好帽子。」
許易冷道。
蘇運來不再答話,以目視青袍壯漢,後者冷笑道,「廢什麼話,有什麼話,跟老子去第一都的監房再說。」
說着,大手便朝許易拿來。
啪的一聲脆響,許易反掌抽得那人原地轉了一圈,傳音道,「劉老歪,連本官也不認識了,好大的膽子你,敢給這幫商人為虎作倀。」
一聲「劉老歪」出,青袍中年悚然驚醒,整個淮西,就一人敢當他面叫他劉老歪。<>
他捂着滿面通紅的臉頰,滿是驚恐地看着許易,「你,你是……」
「劉亭使,你沒事吧。」
「好哇,你他媽是要造反啊,敢打劉亭使。」
「給老子抓住他,老子要讓他嘗嘗抽腸剜心的滋味。」
「…………」
青袍壯漢身後的一幫人全急眼了,嗖嗖地都往上沖。
他們皆是感魂中期修為,論修為的確算不得高,可披着掌紀司的虎皮,滿淮西誰敢明目張胆的和他們動手。
蘇運來更是雙眼冒金星,指着許易道,「好傢夥,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敢打掌紀司的劉亭使,等着扒皮把牢底坐穿吧。」
蘇運來話音方落,青衣壯漢啪的一巴掌抽在他臉上,隨即胡亂揮拳,將衝上來的眾人,全部打開。
驚變驟發,滿場眾人瞬間全懵了。
蘇運來更是面色發青,指着青衣壯漢罵道,「姓劉的,你他媽是發瘋了吧。」
蘇運來修為不高,職位卻非同小可,身居聯合商會駐淮西的三位主事之一,權柄非小,結交的都是權貴。
劉亭使看也不看他,沖許易一拱手,傳音道,「你真是許主事。」
他出身第一都,在第一都時,便只許易一人敢叫他劉老歪。<>
許易一亮璽印,隨即收回,劉亭使頓時滿臉漲紅,啪啪,連抽自己好幾個耳光。
他真是嚇得不行,沒想到這趟撈外快的活計,一把就撈到了前頂頭上司,如今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頭上,這倒霉催的,他真恨不能拿頭撞牆。
若是旁人也便罷了,即便是別的主事,他也不會如此驚惶,可眼前這位大爺是誰啊,在掌紀司那是直逼幾位副司座的絕頂人物。
他更是聽說這位大爺有仇必報,姜碑銘,趙廷芳屍骨未寒,都是活脫脫的明證。
一瞬間,他恨毒了姓蘇的,在心裏已將之千萬遍的扒皮拆骨。
「蘇主事是吧,你說我偷你數枚中品金靈石,可有此事?」
許易含笑看着蘇運來道。
蘇運來瞥見過許易的那枚璽印,分明是二級星吏才能佩戴的,再見素來驕狂的劉亭使,對其如此畏懼,弄不好這人便是府中要員,絕非一般的世家公子,盤算再三,堆出笑臉道,「誤會,都是誤會,這位大人,蘇某開個玩笑。」
「開個玩笑,真好,許久沒人跟我這般開玩笑了,猛地一開玩笑,我還真不適應。」
話至此處,許易笑容頓斂,一指眾人,「劉亭使,還有你們,此人先前誣告我偷盜他的中品靈石,爾等可聽清了。」
「聽清了!」
眾人轟然道。
劉亭使已暗中將許易的身份,傳音給眾人,眾人嚇得屁滾尿流之餘,卻是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