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堂主切勿中計!小賊奸詐!」
馬文生急急勸阻,「小賊所用乃激將之法,正為激總堂主殺出!須知,不服公決處裁決,滯留廣安城中,不過按日罰錢,一人一日百金。倘使總堂主真殺出,此乃傷人拘捕之罪,若此間乃城外也就罷了,有總堂主領着弟兄們,天下大可去得。可此間是城內,殺傷一起,巡捕司十萬人馬必將合圍,便是玉石俱焚之時。」
聽了馬文生的分析,眾人倒抽一口涼氣,暗道小賊奸詐,得虧方才沒有動手,若是一動手,豈不將罪名坐實了。
難怪小賊方才那般張狂,原來是故意引逗,釣自己等人上鈎。
好深的心機!
眾人後怕之餘,盡皆掛着一臉的慶幸,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
「姓許的,我黑龍堂到底與你有何深仇大恨,值得你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陰計害人!」
萬有龍出離地悲憤了。
不知怎的,對上眼前這小子,武道境界上的碾壓,完全失去了作用,反倒是被這小子玩弄於鼓掌之間,折騰得他幾近崩潰。
許易根本不理萬有龍,狠狠瞪了眼馬文生,似乎不滿計策被馬文生揭穿,冷聲道,「我許某人豈屑陰謀詭計,爾等觸犯公決處法規,那就跟許某走一遭吧!」
說話之際,又放出一支穿雲箭,不多時,一隻約莫上百人的皂衣捕快,衝進門來,兩兩一組,持了縛蛟繩,整齊肅立在側。
只等許易一聲令下,便要拿人。
掃見縛蛟繩,馬文生悚然一驚,「姓許的,你不過要我等跟你去公決處走一遭,緣何弄出縛蛟繩來,我等認繳法金就是。」
縛蛟繩乃是巡捕司專門對付重刑犯的,但因縛蛟繩韌性非常,釣海客用來捕撈深海巨鯨,往往用到此物,可想而知,若被縛蛟繩縛住,任你修為再高,也絕難掙脫。
許易冷道,「事到如今,豈能由得爾等,不知爾等躲避此處之時,可曾想過遵守公決處的法規,可曾想過要主動繳納罰金,這時倒想起來去了,晚了!便是要去,也得許某捆你們去!」
「我他媽跟你拼了!」
瘦猴臉副堂主氣得直跳,半空直撲許易。
許易卻是動也不動,似乎根本就不把堂堂氣海境強者的一擊,當一回事。
果然,猴臉副堂主還未撲下,萬有龍動了,半空中截住瘦猴臉,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掌,打得他口吐鮮血。
「老子還沒死呢,連你們也要造反?」
萬有龍陰沉了臉,掃視黑龍堂眾人,無人敢與之對視。
環視一圈,目光凝在許易臉上,「姓許的,老子陪你玩到底,不就是要耍威風麼,老子今天讓你耍個夠!」說話,伸出雙手,「要綁,來吧!」
萬有龍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恨一個人恨到連想起這人的名字,都忍不住心抽抽地疼。
雖狂恨,然理智未失,今朝之事,正如馬文生所言,被姓許的拿捏住了,不低頭,這關就過不去,除非魚死網破。
好在已經在姓許的面前低過頭了,再次低頭,並非那麼難忍。
暗裏,他已打定主意,過了這一關,拼了冒天大風險,他也得摸到姓許的住處,將之千刀萬剮,剖心挖肺。
「總堂主三思!」
馬文生眉峰一跳,出言道。
縛蛟繩一出,他心中驟然生出危機感,卻偏偏又說不清,道不明這危機感到底來源於何處。
萬有龍冷哼道,「怎麼,姓許的還能吃了咱爺們不成,嘿,我倒真希望他敢明着對萬某下手!」
左右不過就是罰金的事,姓許的激將法不成,萬有龍算定許易黔驢技窮。
馬文生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這是和姓許的打交道以來,鍛煉出來的應激反應。
明面上,姓許的計策已被識破,可馬文生怎麼也不放心,總覺得姓許的還有後手,偏生卻查不到絲毫的蛛絲馬跡。
「囉嗦什麼,黑龍堂是倒了,我義父還在,姓許的倘使敢跟老子玩陰的,廣安各大世家就先饒不了他。」
萬有龍中氣十足,大手伸出,冷笑地看着許易,「孫子,來吧,別縛太松,讓爺爺不爽利!」
「動手!」
許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