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完成的很順利,聽紅袍中年的口氣,仙閣給出的絕對是老牌客卿才有的實在價。
即便如此,為購入仙鶴草,西鏟子和坤玉樽,許易囊中的數百萬,乃至包括打劫而來的一批靈石,盡數耗空。
完成兌換後,緋袍中年再度召喚來他的義子,那位綠袍青年,要他全程負責許易的接待工作。
許易在問仙閣又待了兩日,期間照樣埋頭案牘,攻讀數術經典,越是研究,便越是沉迷。
像什麼「三數探疑」、「無窮極數」,讓他深深入迷,便為之研究不輟,為此,他甚至招來綠袍青年,要他代為購入了大批的數術經典,開始系統性的研究這個世界的數術。
他甚至也要綠袍青年引着他拜會了一些數術名家,奈何,一試之下,便極為失望。
那些所謂的數術名家所通曉的知識,在他看來都太過粗淺了。
他陡然想起白長老曾經感嘆的一句話,真正的數術大家,豈會是平庸之徒,怎可能在紅塵中輕易找尋。
現在咂摸這番話,許易更是深有領悟,數術之妙,的確非凡。
他回溯曾經研究的功法,發現其中很多的義理,若貫穿以數術,當更能簡明扼要,多生變化,乃至歸元步。
在如今的他看來,都是另一重山水,他甚至懷疑歸元步中的核心要義,雖然無差,但有多走了彎路的嫌疑,若是採用旁的辦法,或能更好更快的領略諸圓之妙。
不過他目下,卻沒工夫來研究歸元步的功法改良。
具體到功法上來,許易是極為功利的,如今的歸元步便是改良得再是成功,他也用不上了,何必無端多費時間。
兩日匆匆而過,這日午時,許易正躺在西波湖難測的一片花海中安眠,緋袍中年行過來,遠遠道,「王兄,我家大人有請。」
這兩日,他特意宴請過許易一次,成功地將「先生」變成了「王兄」。
許易自花海中飄騰而出,伸個懶腰,道,「此地風景秀麗,真是個安眠的好去處,要是這萬花叢間,再多加一張軟塌,就更好了。」
緋袍中年大笑,「王兄雅人,佩服佩服,改日我便着人安上,下次若王兄再度造訪,便來此安歇。走吧,主上已經到了,還有其餘幾位客卿,差不多應該都到齊了。」
說着話,許易便隨緋袍中年一道朝南邊行去。
會見的地點,正是問仙閣的頂層,卻不是那非屋非室的塔尖,而是次一層的軒闊大廳。
許易乾脆不願被人窺視,乾脆披了上次參加拍會時問仙閣所贈的烏沉斗篷,至於那個香囊,他倒是始終懸掛。
能隔絕氣味,屏蔽追蹤,單此一點,許易對香囊的重視,遠超斗篷。
道理很簡單,呼吸是個自然的行為,要想時時刻意地屏住呼吸,一者不自然,二者總有疏忽之事。
在學習了「生玄機」這等追蹤氣血的妙法後,對提防追蹤方面,許易極為小心在意。
而那香囊的存在,無疑免去了許易的後顧之憂。
披着烏沉厚重的斗篷,許易才一進場,便引起了眾人的關注。
場間立着四人,一位白髮道人,許易早探查過,便是紅袍中年口中的大人,想來也是這問仙閣的主事人。
左首第一位是個昂藏青年,眼神陰鷙,許易神念探出,看穿那人虛實,乃是真元四轉的強者,但氣息明顯不如白髮道人強大。
正與白髮道人講話的宮裝婦人,眼神嫵媚,亦是真元四轉強者。
最後那位安坐在椅子上的五短身材老者,竟只有真元二轉,氣勢卻極為強盛,僅次於白髮道人,顯然也是點元強者。
紅袍中年將許易送到門口,便即離開,白髮道人見得許易裝束微微詫異,卻先笑道,「王兄來何遲,讓高某好等。」
說罷,又沖昂藏青年三人點點頭,道,「胡夫人,蘇兄,祝兄,我來與三位介紹,這位是我問仙閣新聘的客卿王兄,真元四轉修為,我與他也是初次相見。」
許易抱拳,團團一禮,「勞諸位久候,是王某的不是,在此致歉。」言罷,便在一旁立了。
宮裝婦人和昂藏青年皆回了一禮,五短身材老者沖他微微點一下頭,並不搭話。
便在這時,許
四十九章 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