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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兩人相處多年,范紅姍知道周一琅的性子,本就如此面癱冷漠,初初被他詢問那會兒,范紅姍差點就被嚇跪。
所以,這個月以來,兩人並沒有同房,她是沒有服用過藥物的!
一想到這個,范紅姍只得回房叫人,順便服藥。
周一琅說是月經來了後就服用,她這剛走呢,根本沒有服藥,不知道事後吃有沒有作用……
周一琅洗漱出來時,正好看到范紅姍面無表情的拿起一枚藥丸,略皺着眉頭就咽了下去,然後連喝了好幾口白開水。
咕嚕微嗆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她不是個會吃藥的人。
周一琅覺得有把利刃,狠礪地刺進他的心口。
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看范紅姍吃藥,剛開始結婚時,她每次服藥,他必盯着她服用。
只是後來,范紅姍表現的不錯,漸漸的,對於她服不服藥,他就沒有再去關注了。
直到去年,他回去老家時,奶奶問他怎麼還沒有孩子時,他這才想到,自己並沒有正經給妻子停過藥物。
最主要的是,家裏有兩個大孩子,他並不覺得一定要有自己親生的,才是親的,這樣子也挺不錯。
何況,他真沒有想到,這麼多年,范紅姍居然一直都有在服藥!
這藥,第一次時,他只拿了一瓶,也就一年的藥量……她現在服的,是哪來的?
周一琅想到這,大步跨前,剛握住妻子的肩頭,助理的話就響在了耳邊:
「先生,太太剛來問,那藥吃完了,還要再買嗎?」
這是婚後第二年,因為藥沒了,妻子問他去哪買,他直接就讓她找助理。
然後,接下來的每一年,藥沒了,妻子就會自動問助理……第四年的時候,他不是說了句「隨她服不服。」?
這女人,居然一直服到現在?
周一琅知道,自己對妻子的關注確實不多。
可是,他以為,自己說了那句話後,是個當妻子的,都會立即停了藥物,盼着自己懷上丈夫的孩子吧?!
「嗬~」被人拉扯,范紅姍被嚇了一跳,幸好水已經咽下,不然她得狠嗆着自己!
心脯未定,范紅姍瞪大眼珠子,盯着周一琅剎那湧現了不滿,只是在發現眼前的人是誰後,她立馬收了外露的情緒,露出淺笑:
「先生,有事?」
周一琅到嘴邊話,隨着她的面部表情,也咽下了腹,最後只化作輕淺的疑問:
「你怎麼還在服藥?」
「先生,這不是你要求的嗎?」范紅姍卻是沒有多想,只嘴角勾起來的弧度更挑了,提醒道:
「先生,時間快到八點三十分了,你上班快遲到。」
范紅姍覺得吃了藥,心裏就定心了,輕快的去孩子們的房間裏整理衛生。
根本不知道,站在原地的周一琅,面色難看。
一個女人,居然因為丈夫的要求,就服藥服了八年?她這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吧!
否則,亦不會在那種情況下,居然脫嘴而出的,是『先生,能離婚嗎?』!
猛得,周一琅突兀的明白,這個女人,一直只當自己是上司,是『先生』,她並不是妻子,他亦不是她的丈夫!
這個結論,非常嘲諷。
周一琅是沉着臉上班的,同時,一直跟在他身邊八年的助理,因為某種原由,被打發回京城了。
並且,在午餐的時候,小姑娘被周一琅保鏢請到了公司,半個小時後,小姑娘哭紅着雙眼離開了。
而范紅姍卻一無所知。
她的世界裏,早在踏入周家一門時,專注的,僅有手。
她的手是她最珍貴的收藏,可以刺繡,可以畫畫,可以寫字,可以做各種美食。
只有在她私人的倉庫小屋裏,她才能隨心所欲的暢想。
其中,最美的,是副少女的畫象。
少女的輪廓看不太真切,但是,眼中表露出來的眼色,極為地動人,是『奢望』。
另一副是『梅花』,初春的梅花,厚重的枝椏上,僅有一朵精緻的梅花,白中透着淡粉,仃伶中帶着種孤艷自賞,這是梅花的絕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