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畏畏縮縮站在一旁的「景帝」,太皇太后心中着實憋悶不已。
長樂長公主面上帶着譏誚的笑容,語氣卻是輕柔地道,「太皇太后,長樂這幾日不在京都,聽您被人下了毒?陸菲兒可真是膽大包,幸好您沒事,真是上保佑,不然這個陸菲兒死一萬次也不夠償命,太皇太后,你可真要好好保重身體才好。」
「是嗎?你真是這麼想?」太皇太后冷笑道,「我這個無用的老太婆留着有什麼用,還不是阻了你們的路。」
老東西總是給臉不要臉,長樂長公主面上一僵,「太皇太后,您這話的委實過了點,我們當然希望您身體健健康康的,由您庇佑着我們大景,才是我們大景之福不是。」長樂長公主的好聽。
真是虛偽至極,太皇太后懶得看她一眼。
長樂長公主不以為意,睨了景帝一眼,「你是不是啊,皇兄。」
景帝擦了擦滿頭的汗水,在長樂長公主的厲目之下怯懦的點了點頭,太皇太后傷心地別開頭去,長樂長公主見此眼中閃過一抹自得。
「皇兄,太皇太后需要休息,我們就不要打擾太皇太后清靜了,正好我還有點事要和皇兄商量。陸菲兒敢謀殺太皇太后,怎麼也不能輕易就饒了她,我聽陸菲兒現在在刑部這日子過得挺舒適的。」
太皇太后眉頭皺了起來,景帝剛擦完的冷汗旋即又掉了下來。
「皇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這樣怎麼對得起苦心栽培你的太皇太后呢?」長樂長公主睃了太皇太后一眼。
鄭大公子不在,無人為陸菲兒這個丫頭撐腰,這時候不踩死她更待何時,雖然長樂長公主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這事的來籠去脈,不過這並不防礙她對菲兒踩上一腳。
太皇太后暗道一聲不妙,若是陸菲兒到了長樂手中,那是必死無疑,太皇太后眉頭皺了起來。
「此事我自會處理。」太皇太后眼角掃向長樂長公主,「長樂,陸菲兒好歹徒也是你的繼女,這時候你不開口為她求情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你這個繼母做的可真是稱職。」太皇太后語氣冰冷。
這是要為陸菲兒打抱不平了?這是太皇太后應有的態度?
「太皇太后,我這可都是為了你着想,再了陸文軒已經脫離陸府和陸文軒斬斷了父女關係,她已經不算陸府之人,我為了太皇太后,又何錯之有。這樣忘恩負義的兇徒倒不如一刀殺了。」
長樂長公主語不驚人死不休。
景帝倒抽了一口冷氣,雖然素來知道自家皇妹兇狠,但開口就要殺人,還是讓他驚駭莫名。以已度人,他如果這樣不聽話下去,她是不是也會一刀結果了他。
果見,長樂長公主一臉興味的望了過來,目中的寒意,讓景帝不由心驚膽戰。
長樂長公主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裏,而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長樂倒是覺得奇怪了,一個企圖毒害你的兇手,你怎麼會想着要維護她?」
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這樣做,除非。。。。
景帝也抬頭望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對這件事的處理也讓他覺得古怪,這中間難道還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貓膩不成。
太皇太后神色一變,長樂果然不容覤,她清咳了一聲,正準備把思慮好的一番措詞出去,敏貴妃端着藥碗走了進來。
「長公主真是笑了,你怎麼會這麼想。太皇太后素來公正,此事疑點重重,自然需要審問清楚。我們不能輕易放過兇徒,但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如果按長公主所直接殺人了事,那我們大景還要那刑法何用?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管是非對錯,直接殺了了事就好。」
敏貴妃言之鑿鑿地道,「這還是我們大景朝?這還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國度嗎?」
景帝在心裏搖頭,當然不能如此暴力。
「這樣做不是讓鄰國嘲笑我們大景蠻橫兇殘,就是百姓也會對當政者失去信心和愛戴。我們大景一直可是理法的國度,斷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損了我們長久以來維之不易的禮教。」
敏貴妃眼如利劍,看着長公主目中帶着輕視和譏誚,「長公主,不要因為你自己的私恨,毀了歷代帝王好不容易守護下來的江山。明珠公主現在的身份不是你的繼女,她現在也不是默默無聞的布衣白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