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安說走就立刻起身,看起來一點留戀都沒有。就連剛剛杜披霜承諾的厚禮也沒提一下。一副清高不為萬物所動的模樣。
人就是這樣,一方淡定了,另一方也就急了。
「公子留步,」杜披霜的面容立刻帶了幾分急切,還有一絲懇請,「公子當真不能再留久一些?」
「抱歉,」洛安安淡淡的開口,面上卻無一絲愧疚之情,「家師有令,耽誤不得。」
眼看着人就要離開了,杜披霜咬了咬牙,看在這件事只能自己處理了。
「公子且慢!」杜披霜蓮步輕移攔住洛安安,抬頭仰視這個比她高了將近一頭的男子,「還望今日的事公子切莫說出去。杜家不勝感激。」
「這是自然。」洛安安微微頷首,絲毫沒有為難。
「那……令師那裏,也求公子到時候美言幾句。」杜披霜揮揮手,「來啊,搬出三罈子君子淚,送給這位公子。」
洛安安原本不想接受的,可猶豫了一下之後,最終點頭。
「那就多謝杜大小姐的好意了,想必有了這幾罈子君子淚,我師父那裏就很好鬆口了。」洛安安遲疑着開口,「杜小姐不必擔心,我師父還是很疼愛我的。我的話他總能聽進去幾分。」
「那就有勞公子了,」杜披霜沖洛安安行了一禮,很是感謝的樣子。「不若公子留下姓名,日後家父回來也好記得公子的大恩大德。」
安寶寶心想,這是要留個底啊!算了,不為難這小妮子了。
「我師父是天門宗的長老,在下大名任軋。」嗯,這次就讓他來被黑鍋吧。
「原來如此。」杜披霜嘴上笑嘻嘻,心中卻mmp。怎麼每次君子淚都是被天門宗的人坑走?真是中邪了。
洛安安見差不多了,便收起君子淚:「那麼就告辭了。」
說完,洛安安的身影一閃就消失了。臨走前留下一句話:關於輕視了君子淚的事,在下自然會道歉。
白白的又少了三罈子君子淚,杜披霜心下有些懊惱。自己剛剛是不是太衝動了,這君子淚可是剛送到沒多久,還沒捂熱乎呢!就這麼被拿走了?
想歸這麼想,可剛剛那種情況,她也沒有別的法子了。那個任軋她得罪不起,只好求着他了。
「九卿,寶寶回來啦~」客棧內,剛剛洗漱好的墨九霄正用錦緞擦着頭髮,就看到狐狸嘚瑟的從窗口跳進來,得意洋洋的拿出三罈子酒顯擺:腫麼樣,憑着寶寶的三寸不爛之舌,到手了!」
某隻一臉興奮,就差後面多一條尾巴搖啊搖的求表揚。
墨九霄打碎一壇酒的泥封,解開蓋子。瞬間一股令人陶醉的酒香味瀰漫了整個房間,連墨九霄這麼不嗜酒的人都忍不住多嗅了兩下。
「果然是好酒,怪不得師祖一直念念不忘。」墨九霄取出了個琉璃盞,微微的倒了一杯。
洛安安眼睛發亮,看着鏟屎官的神情十分亢奮:「怎麼樣,寶寶做的好不好?」快表揚我!
墨九霄揉揉狐狸的狗頭,「嗯,洛洛很棒。」
某隻這才輕飄飄的停下了,頗為可惜的開口:「可惜,如果有君子淚的配方就好了。這樣想喝多少喝多少,哪像現在要省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