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端正文開始-->第二日,劉繼元酒醒之後只覺頭痛欲裂,唇舌發澀,周身不適,直到日上三竿,才不緊不慢地起身梳洗。[燃^文^書庫][www].[774][buy].[com]【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郭無為見劉繼元醒了,進來拜見,說了兩句閒話之後問道:「宗主,小皇子還在地牢,不知宗主打算如何處置他?」
「什麼?」劉繼元聞言一怔,猛然想起昨夜的失態之舉,不禁面色大變,脫口問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昨夜……可是將他傷得不輕?」對於昨夜自己的作為,他多少還是覺得有些後悔的。
郭無為輕描淡寫地道:「小皇子功力深厚,應該無礙,不過宗主昨日在地牢大發雷霆之怒,毫不念及祖孫之情,只怕已經冷了他的心……」
劉繼元冷哼一聲,憤然道:「他若還當我是他的祖父,怎會由着自己的性子胡來?五日之後便是南郊祭天大典了,沒有道長相助,要殺狗皇帝實在不易!」
郭無為微微一笑道:「宗主不必為此事太過憂心,貧道雖然不能在祭天大典上充當屍祭接近皇帝,但謝梵音仍是總領雲門之舞的樂師,由她出手刺殺皇帝,仍然大有機會。」
劉繼元疑惑道:「謝梵音還會聽你的話麼?」
「那丫頭早已對小皇子動了心,就算她不願聽貧道的話,卻不得不顧忌小皇子的性命。」郭無為不無得意地說道。
郭無為與劉繼元的心思一樣,都以為劉皓南混入皇宮盜取奏摺,是為了將謝梵音帶走,使她脫離自己和邙山宗的控制。他也知道謝梵音對劉皓南用情頗深,如果她知道劉皓南的命掌握在自己手裏,必定會乖乖聽令。
劉繼元聞言恍然,喜道:「原來道長早有籌謀……你為何不早點說?」
「貧道也是見到小皇子之後,才想到這個辦法。」郭無為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微笑,他昨夜故意在劉繼元面前說祭天大典之事希望渺茫,正是為了激怒劉繼元,借他之手好好教訓一下劉皓南。
若不是劉皓南從中作梗,陷害於他,自己怎會被當做反賊四處追緝捕拿呢?
劉繼元已然猜到了他的心思,咳了一聲道:「道長是出了氣,卻叫我今日如何再去見他?這小子的脾氣……真是與星珏那混賬東西一般的死硬倔強!」提起自己的親生兒子,也就是劉皓南的父親劉星珏,劉繼元的語氣里有着掩飾不住的厭惡。
當年北漢未滅之時,劉星珏便不聽他的命令,帶着太子軍反出太原,在管涔牧一帶擁兵自重。劉繼元舉國投降趙宋時,劉星珏仍在頑強抵抗,死戰至最後一息。
劉星珏的偉岸和壯烈,恰恰反襯出劉繼元的卑鄙和猥瑣,這成為劉繼元永遠的心病。
正是因此,劉繼元對劉皓南這個嫡親孫子的態度也十分微妙複雜。
與生俱來的血親關係讓他對劉皓南仍舊懷着一絲慈愛之心,同時,他又總是在懷疑劉皓南,怕他會像當年的劉星珏一樣背叛自己。
郭無為揣測劉繼元話中之意,似乎並未因昨日傷了劉皓南而感到愧疚,只是在發愁如何面對他,便道:「宗主是小皇子的祖父,就算是盛怒之下打了他,又有何妨?小皇子受了這次教訓,以後也會謹言慎行、不敢造次。」
劉繼元覺得他所言有理,點頭道:「這小子壞我大事,着實可恨!教訓他一下也是應該的。」他不緊不慢地梳洗完畢,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才到地牢去看劉皓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地牢的天窗射到劉皓南臉上,他側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綁縛雙臂的繩索似乎變得越來越緊,將他勒得喘不過氣來,全身說不出是麻還是痛,似有無數蟻蟲在噬咬肌膚一般,那種滋味真是令人難以忍受。
他模模糊糊地覺得自己似乎睡了過去,但又覺得自己一直醒着,他的意識開始游離於身體之外,緩緩升起在地牢的上空,看着地上狼狽縮成一團的那副軀殼,心裏充滿了說不出的悲愴和蒼涼。
「皓南!你怎麼樣了?都是祖父不好,祖父不該傷你啊!」劉繼元緊張的叫聲猛然將劉皓南拉回現實。他艱難地睜開雙目,見祖父正滿臉焦急與愧疚地看着自己,一邊說着滿是歉意的話語,一邊替他解開身上的各種束縛。
可是劉皓南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