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樂清平看清了劉皓南的面容,不禁面色微變,他發現這人赫然便是一年前他在南郊祭壇附近追擊郭無為時,偶然間遇到的那個闖皇城、盜奏摺的神秘「逃犯」!當時自己不知他沒有內力,出掌誤傷了他,心裏暗自後悔,便帶他去趙普家中救治,方撿回他的性命。(燃文書庫(7764))後因楊排風心生同情,將其悄然放走,再後來,樂清平從旁人口中聽到了他獨闖城門劫走劉繼元屍體的消息……
往事歷歷湧上心頭,樂清平心中疑惑更甚,當時他便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與劉繼元策劃的那場南郊叛變有着極其密切的關係,對大宋朝廷也懷着十分明顯的敵意,可他所修的武功分明是重玄道派的大化神功,光明浩蕩毫無邪氣,也正是因此,樂清平才沒有將他立即送交禁軍處置,想要問出他的身世來歷,他卻三緘其口,不肯吐露半句。
眼見譚峭、劉皓南一前一後飛縱而去,樂清平也想跟過去一探究竟,金子凌恰好走了進來,攔住他道:「樂先生請稍等片刻。譚真人與我那朋友劉皓南乃是舊識,想必是有什麼話想單獨敘說,過一陣子他們自然便會回來的。」言下之意,是勸樂清平不要跟去添亂。
樂清平看出金子凌對劉皓南有回護的意味,肅然問道:「金掌柜,那人到底是什麼來歷,請你如實對大家說明!他若真是遼國薩滿教教主,那便是大宋的敵人,你應該與他劃清界限,絕不可同流合污!」他一向說話直接,言語中不知不覺便帶了質疑之意。
金子凌覺得這話有些刺耳,心中不快,咳了一聲看向鍾昭遠和穆桂英,淡淡道:「鍾道長、穆姑娘都與劉皓南師出同門,他為人如何?是不是奸邪之輩?我看應該由這兩位來回答才是!」
此刻楊宗保、孟定邦、孟定國三人也來到了花廳。孟定邦見了太平興國寺的智空和尚,登時面露喜色,上前叫道:「五將軍,你……」
智空面無表情地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泄露自己的俗世身份,孟定國見狀忙拉住了孟定邦,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楊五郎延襄出家之後,楊家人曾多次到太平興國寺勸他還俗,他始終不為所動,佘太君見他意志堅定,便不再勉強,令楊家之人無事不得打擾他的清修。孟定國恪守佘太君的訓教,這才阻止孟定邦認親。
楊宗保年少,對五伯父出家一事並不知情,再加上他一進花廳便將注意力集中在穆桂英身上,並未注意到孟定邦、孟定國的反常舉動。
金子凌見楊宗保等三人也來了,心忖:「十年前我姐為楊家洗雪冤情,皓南也曾為之出力,孟定邦、孟定國都知曉這段往事,留他們在此,或許可以為皓南說幾句好話……」
他想念及此,便上前招呼,引楊宗保拜見了龍樹大師和智空和尚,又請大家各自就座,等譚峭和劉皓南返回。
樂清平仍對劉皓南的來歷窮追不捨,向着鍾昭遠問道:「昭遠,你來說說那劉皓南是如何投入了白雲先生門下?」
鍾昭遠細細回憶前事,解釋道:「樂先生,你是否記得十年前咱們在恆山金龍峽,憑藉六花奇門遁陣力抗十萬遼軍之事?楊老將軍為保我等從容退走,自投遼陣,之後我恩師發現了與譚真人同來的劉皓南,將他一併帶走,並在懸空寺中收他為徒。」
樂清平聞言露出恍然之色,道:「原來他便是那個一直跟隨在白雲先生身邊的少年……他是什麼來歷,譚真人為何會跟他在一起?」
鍾昭遠搖頭道:「我只知譚真人對那少年甚是喜歡,很想收他為徒,他卻無論如何不肯拜入真人門下,真人無法,這才引他拜入我恩師門下。」
「難道譚真人也不知他身份來歷?」樂清平皺眉問道。
鍾昭遠思索着說道:「那少年心思很深,素來不愛與人交往,他在雲台觀跟隨恩師修行之時,也是獨來獨往,從未與任何人說起過自己的身世。不過,據說他出師離開雲台觀之後,便徑直來了河東,拜渡天寨寨主石逸為義父。那渡天寨中皆是北漢處月部落的餘黨從眾,他又是姓劉的,我料他應與處月四族之中的劉氏族人大有關聯……」
孟定邦聽到此處想起了什麼,插言問道:「道長與樂先生所言之劉皓南,可是個十三四歲的俊秀少年,性情冷漠,寡言少
第93章眾人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