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雞鳴狗盜,各有各的用處,殷天正這種人,聯繫江湖上的勢力,實在是很方便,沒想到不過一個晚上,殷天正就居然聯繫到了紅梅花,這樣的順利,順利到薛蟠有些懷疑,「你可是聯繫到了真的紅梅花?別是叫人給騙了。」
「小的也是有江湖閱歷的,」殷天正連忙撞天屈,「怎麼輕易就叫人騙了?原本我也是不敢相信會如此快的聯繫到紅梅花的,可紅梅花傳了一句話出來,倒是叫小的不敢不信了。」
「她說了什麼話?」
「她說要謝一謝昔日在江都水上大爺的搭救之情。」殷天正神秘秘的說道,「這話一說出來,我就知道必然是紅梅花本人了!」
那一日薛蟠去揚州的船上,恰巧遇到了水師官兵在追捕紅梅花和綠葉子,沒想到後頭紅梅花居然貓在了薛蟠的船上瞞天過海,漏過了搜捕,這件事情,上下只有薛蟠、臻兒並殷天正、紅梅花四人知道,若是這麼一說,自然是紅梅花本人了!
薛蟠點點頭,「看來是梅花大盜本人……」他若有所思,「花上些銀子倒也使得,若是能把那該死的鶴山先生給挖出來,多少銀子也願意給………………等會,等等,什麼意思?」他這才突然想起了殷天正剛才的話,「要謝一謝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紅梅花要面見大爺,」殷天正神神秘秘的說道,「當面感謝一番,昔日搭救之情。」
「別別別,」薛蟠搖搖手,忙不迭的要躲開這件事兒,「我又不是江湖人,幹嘛去見江湖人?那一日在船艙裏頭,差點沒被我嚇死,我跟你說老殷,那時候我就記得一句話,真真是伴君如伴虎,真不知道她下一刻要做什麼,是發飆還是要宰了我,只能是小心翼翼的賠小心,賠笑臉,江湖上的人,不是我瞧不起,你老殷就別哭喪着臉了,只是江湖上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的規矩如何,生怕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所以還是少見面才好。紅梅花這樣的大人物,不敢惹,躲不起躲不起!」
殷天正說道,「那紅梅花可是說不幫忙了,我也這麼說,說大爺膽子小,不敢來,加上事兒也多,不湊巧,但是紅梅花可說了,若是大爺不見面,這事兒就黃了。」
「嗨嗨嗨,我說老殷,誰膽子小了?」薛蟠這時候不幹了,他朝着殷天正瞪眼,「什麼叫膽子小?我這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我的性命可是重要的很,半點容不得小心大意,我這一輩子必然會做出對大越朝,對皇帝陛下,對老百姓都很有功勞的事情來,那裏能夠就折損在了一些江洋大盜的手裏,多不值當呢你說是不是?」
薛蟠有些色厲內荏,殷天正竊笑,他攤攤手,「那這事兒就辦不成了,紅梅花說了,不要銀子,若是大爺不去,什麼事兒都不成!」
「這小娘皮,」薛蟠喃喃自語,「莫不是瞧上我貌美如花,想要把我搶過去當壓寨相公吧?」
殷天正很是無語,「大爺,您想的有些過慮了。」
「那怎麼見?」
「大爺要見?」
「自然要見,」薛蟠擺擺手,無奈的唉聲嘆氣,「我這個人,就怕有事情弄不明白,鶴山先生不給我挖出來,我真是睡不好吃不下,就存了這麼一個心思,做什麼事兒也不痛快。我怎麼隱約覺得,這王家沒有這樣的野心和手腕,還巴巴的派出了一個毒士賈詡一樣的人物,來行此絕戶計。」薛蟠通常時候也會相信一下直覺,「這事兒要收尾收好了,不能留一些詬病帶到都中去,萬一我那舅舅拿着這事兒來作伐子,那可真是不妙。」
既然有能力去把鶴山先生找出來,自然要把這事兒查清楚了,無非就是去見一面嘛,紅梅花又不是老虎,還能把自己個給吃了不成?
「既然願意見,小的這就去聯繫,時間和地點要問她的意思了,」殷天正說道,「大爺放心,這一位梅花大盜,雖然是有些劫富濟貧的路數,但為人是很誠信的,幾乎是一諾千金,答應下來的事兒,絕不會不做。」
「那就算了吧,別再來恐嚇我就是了,」薛蟠軟綿綿的揮揮手,虛弱的說道,「你去傳信吧,這些日子什麼時候都成,對了。」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關鍵的事兒,「咱們這樣出去和紅梅花見面,可有什麼干係不成?若是被官府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麼妨礙?」
薛蟠看來很謹慎,不敢和通緝犯見面,殷天正
四十、陪大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