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必須只是擔心王子騰而已,帝後鬥法,若是皇帝大勝自然是無話可說,王子騰水漲船高,再進一步可能性很大,日後拜相也是說不準的事兒,可若是皇帝失勢,元妃不會受多少牽連,畢竟皇帝在,她就穩妥,但是王子騰很有可能就成了替罪羔羊,只要是這一次戰敗,或者是有什麼不諧的地方,那麼王子騰的位置還如何保得住?若是王子騰這個位置保不住,那麼那些大荒山的人,更是要興風作浪,把四大家打倒了。
王闓運瞧出了薛蟠好像要躍躍欲試去幫襯王子騰的意思,「怎麼,文龍你想着要和令舅一起出京嗎?」
薛蟠想到了自己西南天竺行軍的苦難日子,不由得打了一個哆嗦,搖搖頭,當然他才不會願意要在這個時候,天寒地凍的時候要去出擊什麼,可真是找罪受。薛蟠冠冕堂皇的義正言辭,「如今我還在宮裏頭照看元妃娘娘呢,如何能夠出去?自然是要呆在宮裏頭了,再者我也不是什麼軍事奇才,還正兒八經的去干涉朝廷的軍國大事,豈不是太看得起自己個了?這如何使得?」
王闓運微微一笑,「如今雖然是先任命了,但總是要到了二月底,亦或者是三月的時候再發動出京了,到了那個時候,春暖花開,自然就不用擔心什麼了。」
薛蟠根本不是想問這個事兒,「若是如此,只怕是沒有一個一兩年,是回不來的,朝中的事兒,還是要有人抓着,尤其是這個新軍的事兒,亦或者是天下節度使的派遣,」薛蟠想了想,「先生知道嗎?」王闓運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薛蟠點點頭,「也是,如今王先生,到底是不在決策圈了。」
這事兒既然是王闓運不知道,薛蟠也就不問了,但是他也告訴王闓運,「日後我在宮裏頭當差,只怕是遇到的人和事兒,較之詹事府還有這西城兵馬司,是要繁雜百倍都不止,特別是這些人來人往的事兒,要麻煩王先生的時候,多起來了。」而且特別是王子騰得了這個官兒,九省都檢點,聽着八面威風,所有的人都是喜上眉梢洋洋得意的,偏生薛蟠就覺得不對勁,這個官兒只怕是有些明升暗降的意思,不過王闓運說的極是,只要是王子騰打贏了這一次之戰,不要說他自己個的地位沒有絲毫影響,更是要如日中天之外,還能夠幫着皇帝,走好未來的這一趟。
王闓運聽到薛蟠如此說,點點頭,「自然,文龍若是有事兒問我,我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薛蟠突然之間又想到了那惠慶公主,「先生,你覺得惠慶公主此人如何?」
「所圖甚大,」王闓運笑道,「她極像聖后,無論是性子亦或者是興趣愛好,都是極像,只是經歷的較少了些,故此閱歷不多,而且年輕,雖然所圖甚大,但我估計,不能成功,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有的。」
「她所圖什麼?」薛蟠奇道,王闓運笑而不語,「日後你自然明白了。」
薛蟠喃喃,「那天我在擷芳宮,不知道惠慶公主說些什麼,說要送我一場大富貴,」薛蟠這時候回想起來,還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她要送我什麼大富貴。」
王愷運挑眉,「她果然是這麼說的?」薛蟠見到王愷運似乎臉上有戲謔又凝重的神色,笑道:「是這麼說的,不過被我婉言謝絕了,可她似乎也不生氣,還笑嘻嘻的說日後我總會用到的。」
王愷運滿意的點點頭,薛蟠真是有些不明白王愷運露出這滿意的表情是在滿意什麼東西,隨即王愷運就說了,「果然我就說文龍你乃是人中龍鳳,必然是會脫穎而出的,就算是惠慶公主也瞧見了你的厲害了,想着要延攬於你。」
薛蟠奇道,「她一位公主,要延攬我做什麼?這未免有些奇怪吧?」王愷運笑道,「這可是說不準的事兒。」
薛蟠這邊說了會話,於是也就出門去,復又到了賈母這邊,又看了一會戲,這會子不知道宮內情況,也不知道王子騰的情況,如此焦急到底反而沒用,不如就安安靜靜看會戲,薛蟠趁着賈母不主意,坐到了寶釵和黛玉的位置邊上,寶釵笑道,「哥哥來這裏頭做什麼?還不趕緊着入席?」
薛蟠笑道,「我這些日子在宮裏頭要照看娘娘,家裏頭其餘的事兒都不必擔心,就是要叮囑你們兩個一件事兒,那就是凡事兒都要照顧好自己個,尋常事兒熱鬧瞧瞧就是,不要去惹是生非亦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