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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眨眨眼睛:「你好大的力氣, 是覺醒了麼?」
易明卓臉色暗了一下:「咱就不提這麼掃興的事了好吧。」悶頭走了幾步,忍不住又道:「就算不覺醒, 也沒差過誰,怎麼就非要擠那獨木橋呢。」
琳琅對這話大生知己之感,點頭如雞啄米,「對啊,就為了個強身健體就要跟神農嘗百草似的,非要把自己給撐死毒死,真是自討苦吃。」
易明卓噗的笑出聲來,「你這扇墜子說話倒有意思。」忽然伸手過來, 插到她肋下,還真的把她像孩子一樣給舉抱了起來,笑道:「那不就是流蘭院麼。」
琳琅被她舉着, 比她還高出一頭, 自然清楚瞅到了幾步外那張燈結綵的園林建築,點頭道:「看上去不錯,至少比大街上人少些。」轉首認真道:「你別藉故調戲我,要你是個男的,就得嫁給我了。」
&嫁誰還說不定呢!怎不能你是男的, 非要嫁給我!」易明卓哈哈大笑, 把她放了下來, 毫無正經道:「要這樣就得娶了, 我得娶多少個啊,就算我娘能幹,也養不起這許多。」
琳琅嘖了一聲,表示鄙視此人的沒臉沒皮,其實心花怒放。這世上還有個跟自己一樣放蕩不羈的女漢子,真是難得極了!只怕被人流衝散了,趕緊抓住她手,跟着她走。
兩人攜手擠往流蘭院,原來今晚這流蘭院舉辦的詩會,幾乎請來了全京城的風流人物。此時華國人最愛風雅,這些會吟詩作對的風流才子才女,相當於後世的巨星,所到之處無不吸引大批的粉絲。今晚還這麼高度集中在一起,說是要各憑本事爭奪一件皇室瑰寶,真是好大的噱頭,難怪引到傾城而動,街上堵個水泄不通。
這流蘭院是一個相當有檔次的園子,平時專門用來供達官貴人舉辦詩畫會什麼的,普通人是進不去的,大部分追星而來的老百姓都被拒之門外,也造就了滯留在大街的一坨坨人。
易明卓拉着琳琅一路擠到院門前,兩人形容都有點狼狽,易明卓的頭冠歪了,琳琅的被臨時加工過的袖子一邊線被扯脫了,現在是一邊袖子長一邊袖子短。但就是這樣,兩人站出來那一身貴族氣還是遮都遮不住的。守門人接待過不少達官貴人,眼神雪亮,立即迎上來道:「不知是哪家的公子?這可來晚了。」
易明卓信手拿出一張描金的大紅帖子丟給他,大刺刺道:「來晚了?頭獎歸誰了?」
守門人收好名帖,彎腰道:「還沒決出最後勝負呢,只是已經選過兩輪了,是王家的小姐,謝家的公子,還有位漠北來的岑公子,現在正比第三輪,三足鼎立呢。」
易明卓不以為意道:「我都沒來,他們算什麼三足鼎立。」
守門人見她口氣這麼大,名帖倒是寫得中規中矩,難道是哪個聲名不顯的年輕詩人,想趁今天揚名立萬?這下詩會可熱鬧了!趕緊找個小廝來,讓他趕緊把兩人領進去。
這一路綠燈開得,小廝直接把人領到詩會的核心場地,流觴池。這池子中間築了高低起伏曲折婉轉的不下十道溝渠,流水潺潺,不停在內中流動,平時是讓文人騷客放酒杯入內,行流觴酒令用的。今天詩會主場還是設在這裏,只是因為聚會人太多,今天不流觴了,流觴池上放了無數盞薄胎荷花燈,裏面盛着盈盈燭光,透着薄如紙的白瓷胎映照出來,挨挨擠擠的在流水中擁着,十分風流雅致。
圍着流觴池設了幾張大桌,上面鋪着筆墨紙張,是供才子才女們潑墨揮毫所用的。此刻周圍大桌的樹上已經掛滿了寫着詩句的白紙,風一吹動,微微作響。幾張大桌旁邊,卻只剩下三人。
小廝本是領命把兩人直接領到大桌上的,誰知走着走着忽然覺得不對,回頭一望,卻見那高個的公子拉着個小的,說了句:「這字還不錯。」站在一棵樹旁,撈着上面一張詩箋作欣賞狀,卻是不走了。小廝暗道,看來又是個沽名釣譽的,撇了撇嘴,走掉了。
易明卓見小廝跑了,鬆了口氣,她還真的不會做詩,信手把手裏拿着的詩箋丟開,笑道:「這種詩句其實沒有什麼看頭,咱們還是瞅瞅誰長得比較風流。」
這話大得琳琅心意,只是她卻不好意思這麼當眾說出來,默默在心裏給她點了個贊,跟着一起四處看起美
126.況斷鴻零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