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軍訓的時候,疲憊之極的方雅丹,休息的時候坐一個高坎上,不小心摔了下來,把胳膊給摔骨折了,現在正躺在醫院,已經有一個星期了。
這事她誰都沒說,學校卻打電話告訴了她父親方哥,方哥趕到京城時,恰好被宋妮娜碰見,才知道了這事。
本來她們是情敵,別說方雅丹摔斷了胳膊,恐怕宋妮娜巴不得她摔死才好。問題是宋妮娜一直跟田小慧保持聯繫,在得知陸雨馨生了兒子,我顯得特別高興,幾乎拋棄一切地守在在醫院後,宋妮娜對方雅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因為她清楚,要想與我再續前緣已經不可能了。
已經打算放棄我的宋妮娜,不知道方雅丹會怎麼想,尤其是擔心萬一方雅丹堅持到最後,說不定能夠等到我與陸雨馨分手的那一天,那宋妮娜的腸子豈不是要悔青了?
所以斟酌再三,她昨天就買了很多東西,到醫院去看方雅丹,趁着方哥不在的時候,她把從田小慧那裏了解到我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方雅丹。
她以為方雅丹不是憤怒就是絕望,出乎預料的是,聽完她說的一切之後,方雅丹顯得十分冷靜,甚至沒有接她的話茬。
宋妮娜見狀心裏更是沒底,擔心我與方雅丹之間達成了某種默契。她甚至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方雅丹,慫恿方雅丹給我打電話,方雅丹卻以一句「他現在剛有了孩子,正忙着,沒有必要告訴他」為由,搪塞了宋妮娜。
宋妮娜對此更是大起疑心,她之所以能夠知道我的手機號碼,還是通過田小慧得到了,她猜測方雅丹早就知道我的手機號碼,說不定我把手機號告訴了方雅丹,卻沒告訴她,而方雅丹摔斷胳膊的事,恐怕早就告訴了我,只不過是瞞着她而已。
所以離開醫院之後,她就不停的給我打電話,而我一直沒有接聽,她就越發起疑心,昨天晚上都沒睡好,今天一大早起來又給我打電話,卻聽到我關機的提示音,以為我故意躲避她,所以又把電話打到了田小慧那裏,逼着田小慧來找我。
從我的語氣中,宋妮娜聽出來我真的不知道這回事,顯然又有些後悔把這事告訴了我,馬上改口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骨折了,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要真的有什麼大事,她還不會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嗎?」
我一語雙關的說道:「她沒有我手機的號碼,我這個號碼還是這兩天才辦的,都來不及通知朋友,加上公司和家裏接二連三地有了許多事,正準備忙完這段之後,再給你們打電話。」
我這話既解釋了方雅丹不知道我的手機號,又解釋了我之所以沒把手機號告訴宋妮娜的原因。
宋妮娜立即調轉話題,貌似希望我的注意力,立即從方雅丹的傷情上轉開:「對了,小孩象你還是象陸雨馨呀?」
「現在還看不出來。」因為掛念方雅丹的傷情,我接着說道:「小娜,有空回頭再聊,我得趕緊給方雅丹去個電話問問。」
「那……好吧,保持聯繫呀?」
「嗯,一定的。」
宋妮娜完全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做夢都沒想到我真的不清楚方雅丹受傷的事,這個電話打完之後,估計她的腸子都要悔青了。
掛上她的電話之後,我立即撥通了方雅丹的號碼,能夠接到我的電話,方雅丹倍感意外,當宋妮娜把我的手機號給了她之後,其實她一直就在猶豫,該不該給我打電話?沒想到我的電話已經打過去了,而且把她住院的消息告訴我的人,居然是宋妮娜。
「怎麼回事,雅丹,」我關切地問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坐在旁邊休息都能摔下來?」
方雅丹笑道:「因為午休沒睡醒,訓練完之後特別累,坐在旁邊有點犯困,不小心就摔倒。其實落差本來不大,問題是我當時不是很清楚,醒來時胳膊肘着地了……不過沒什麼大事,醫生說還有半個月就出院。」
她的話再次證明,宋妮娜已經後悔把消息告訴我,明明方雅丹還需要半個月才能出院,她卻說過幾天就行。
雖然我不知道到時候怎麼跟陸雨馨說,可心裏總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方雅丹,有過在島國呆的那段時間的經歷,我非常能夠理解一個遊子的孤獨和寂寞,尤其是在三病兩痛的時候,更希望得到人的關懷和照顧。
雖然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