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科長這頭罰款扣工資,矮冬瓜那頭就打電話興師問罪,你他們兩個沒什麼勾當,我是絕對不相信的。
可能是上次陷害我的事情給他們打下了牢固的基礎,以至於他們現在有了搞基一般的默契。
我不緊張,因為知道他肯定回打我。
接通電話之後,他就七個字:「立刻給我滾回來。」
不意外,甚至沒多一個字,掛電話之後就脫下白大褂,出門坐公交車去了。
我順攤的回去,他才不會為難我媽。
在回家的電梯裏,遇到了隔壁的鄰居大媽。
她剛從電梯裏出來,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後衝出來拽着我的手就把我往外拉。
力氣很大,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她停下來:「阿姨,你拉我去哪裏?」
真是莫名其妙,我跟她好像也不是太熟,以前進進出出的也就是個打招呼的交情。
這一來就拽着我走,要不是認識的,我還當她是人販子呢。
她一副很着急的模樣:「你現在回來幹啥咯,趕快回學校上課去咯。」
她的普通話不太地道,參雜着很濃厚的東北腔,不過還能分辨出意思來。
我有懵,加上擔心我媽,就不想跟她糾纏了,掰開她的手:「阿姨,我今天不上課,回家有事。」
着要走,她不讓,又給我拽上了。
並且臉色異常着急,指手畫腳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麼,手指一直往樓上我家的方向指。
我一愣,難道是我媽出事了?矮冬瓜又在打我媽?
我很用力的抓着她,特別着急的追問:「是不是他又打我媽了?」
阿姨終於放鬆了下來,好像好歹,我總算明白了:「可不是嗎,他兇巴巴的,跟他鬼似的,你千萬別上去,不然連你一塊打。」
我聽着,心緊揪了一下。
媽……
不顧阿姨的阻攔跟反對,掙脫她就往電梯裏沖,手一連在按鈕上按了好幾下,電梯門才緩慢的關上。
那個阿姨在後面叫:「哎呦喂,你這個孩子,咋那麼不會來事喲,叫你別上去,你咋自己找打呢?」
語氣有些恨鐵不成鋼,但我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現在腦子就只有我媽被矮冬瓜的念頭。
那鮮血淋漓的場景,我媽無助的倒在地上抱頭痛哭的畫面,逐一從腦子裏放映而過。
矮冬瓜……
這三個字讓我恨得咬牙切齒。
當電梯停在我家樓層的時候,我清晰聽到我媽撕心裂肺的慘叫聲,痛哭流涕又無能為力。
我心痛得厲害,顫抖着手掏出鑰匙,慌亂的打開門。
當時矮冬瓜正高舉着鞭子,我媽則趴在地上,背對着他,背上的衣服被鞭子抽成一塊一塊,四分五裂的掛在身上。
白色的睡衣沾滿了鮮紅色的血液,一眼看過去皮開肉綻的,慘不忍睹。
矮冬瓜還要打,我想都沒想,直接衝過去用背擋了下來。
背上瞬間火辣辣的一陣,痛如骨髓,四肢頭髮瞬間一陣麻木,身體所有的力氣幾乎一瞬間抽空,整個人一下趴在我媽身上。
我媽錯愕的回頭,等看清楚是我的時候,再一次大哭起來,轉過身抱緊我:「曉曉、曉曉你沒事吧?」
我痛得臉都青了,艱難的擠出一絲笑容:「媽、媽,我沒、沒事。」
話都痛。
我媽滿臉都是淚痕,干透了痕跡下面又覆蓋上新鮮的淚水,脖子上、手臂上,甚至是臉上都有散在的紅色血痕,像一條條毛毛蟲,向四周蔓延。
矮冬瓜你個賤人,好不打我媽的。
我媽哭得不成人樣,緊緊的把我護在懷裏:「你回來幹什麼啊?」
我強忍着痛:「我不回來他會打死你的。」
聞言,我媽先是一愣,隨後大哭:「我的傻孩子啊。」
矮冬瓜可不會給時間我們母女敘舊,拿着鞭子指着我們破口大罵:「好你個雜種,終於回來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罵着就丟下鞭子,衝過來拽我頭髮,要把我從我媽懷裏拉出去。
我媽驚恐的大叫,死死的護着我:「不要,洪哥不要,曉曉她還,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