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當初的幼稚過後,時間,令你我不得不去選擇逃避某些已然發生的過事……」
將手邊那顯得有些沉重的包袱背負起來,在昏暗的光線之中,有着一雙眼瞳的主人說。這令司馬不禁是動搖了眼中的平靜,他只感到一陣恍惚,卻固執且不留痕跡的隱瞞了下來,又是那悲慘的思緒如潮水般的捲來,只可惜不是在從前。
想到從前的悲然,從前的自大,自視清孤的記憶……
司馬沒有回答,他半張沉默的面孔已經是在不知覺中埋沒在了黑暗之中,透不出絲毫的悲喜。這句看似平常的話語卻遠遠是將他那顆止冰般的內心微不可察的動搖着。在先前郭嘉收拾行囊之時他都只是順應着時事的輕點着頭顱的贊成。卻被這舊時的創痛再次的……波瀾在心!
這時帶着一絲未盡雨漬的木扇門被打開,有着一絲飄進的雨絲沾在了推門人的青衣角之上。
「逃避,有時也未必不是好事。」
郭奉孝打開手中木質的紙傘,默行入外界諸多的風雨之中,留下這句帶着深長意味的話語在身後人的耳邊徘徊令他思索。
颯颯一一,有泛着涼寒的秋雨在此時落於地面,落於那油紙傘之上濺起一道道的雨花,江邊枯樹微搖,像是禁不住顫抖的路人在雨中默立……
「那隻靈妖可是很是對你呵護……」身後人將自己手中經常相持的紙傘支起,靜聲之間的凝喃令青衣人駐足在原地,轉身。他,郭奉孝。
注視着從未見撒過一毫謊言的雨中人。
司仲達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像是引路人一般的進入到了已經算是半毀了的灶室之中。
……
「這裏在何時變成了這個樣子?」手中袖遮住鼻尖,為了使自己不一口氣將自己從未見到過的爐灰吸入身體之中,郭嘉有意的低下了語氣,他不敢再試着攙扶什麼,只因為之前令他抓了一手鍋灰的教訓令他不得不他收斂着自己的步伐。
「似乎有人試着在用整塊姜做上一盤菜。」司仲達只來得及將一塊焦黑的物體撈在碗中,自己用了數年的灶台終是不堪重負,在他及時的向後挪退之時喀拉的垮下,那口不識面目的鐵鍋發出着滑稽的嗙啷音響帶起又是一陣騰起的的黑灰。
但是令青衣人驚奇的是,這大整塊像是黑煤石塊的東西竟然在這個世上還可以被一些人認出。
實際上他司仲達也只是從這裏的生薑都是消失而推理的出的答案。
「是那隻妖想要給自己填填肚子的所為。」
司仲達正在一旁說着自己雖是推理卻依舊是正確的話,顏妖在今天竟然是想要給自己煮上一碗的薑湯。
郭嘉一把接過身邊人手中碗,他卻是猛地想起了今天的某些片段。
『我去給你煮碗湯吧……』那個頭也不回的少女的聲音在此時泛起於他的腦中。正是那個下午。
聲音出於某些原因固然是有些不太情願,但是也令他清楚了什麼東西一般;她還真是如自己所約,真的是準備給自己煮碗薑湯,只是出於自己想要隱瞞錯誤的角度而不願直說罷了,因為她將一切都是辦砸了。
「算了,固然是十年珍姜,但也倒不值得有所挽嘆,棄了也罷……」
「等等……」
「畢竟是一番心意,又怎能跟夠相拒。」這碗中被因水熬干而縮水嚴重的「姜干」被一隻對比極為鮮明的手掌頗有些直接的捏起。
司馬略帶着些驚詫的目光中,他試着輕咬上了一口,如果不是他沒有一絲痛色,估計任何人都會以為那令人心碎的喀嚓聲是他牙齒碎掉了的聲音。
但是燈光之中的臉卻是突地湧出一種掩不住的難看色彩,手中的黑色物體被他放了回去。
他支撐着令自己得以咽下這咬的顯得有些多的物體。
「丟了吧。」這是他此生說過的最為直接的一句話。
但在心中,似乎也感到了那抹被黑化了的溫暖了吧,原來在那隻妖的心中自己也不算是太過的令人反感吶。
於是他登船,沒有再度的去試着拿回那隻吃不死人的東西,江中那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着的烏篷船漾動着微波在密麻水花之中一一有人上了那船,這船體隱不可見的吃水。
郭嘉在這船體中將最後的一盞白燭
第三十八幕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