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炎幽冷黑眸迅速別開並背過身,淡漠的俊臉微緊繃,沉聲命令,「馬上把衣服穿好。」
靳安璃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敲門然後就進來了,她都還沒來得及反應。
匆匆將睡袍穿好,她低低說了句,「好了。」
他轉回身,淡掃了眼她,邁開長腿走到書桌邊,將手中的資料放到桌面,「過來。」
靳安璃心裏雖然不爽,但還是乖乖走過去,於書桌另一端站定,好像他是什麼洪水猛獸,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這份資料,手抄一百遍再背得滾瓜爛熟,一個月後我檢查,還有,這一個月內,晚上跟我去公司。」他冷淡的目光鎖着她因為泡過熱水後而白裏透紅的小臉。
她聽了他前面的話時就己經在心裏罵他淨會奴役窮人的地主,聽到後面時,忤逆心理又回來了。
「為什麼我要跟你去公司,我不要去!」
「你以為我讓你去公司玩?」他微眯黑眸,「身為靳家一分子,你有義務為公司出份力。」
「那為什麼二哥三哥不用?」她反問。
「他們有成功的事業,你有什麼?」
他一句反問將她所有的話堵在喉嚨里,腦子一轉馬上道,「公司又不是我的!」
「你不姓靳嗎。」
「我本來就姓安!」
他莫測高深地冷凝她,沒再說話。
被他盯得心裏發毛,她全身都緊繃了起來。
要說靳司炎說話時冷厲,不說話時才是令人膽顫心驚。
「很好,有骨氣。」他看着她,面無表情,轉身走出房間時丟下句話,「我說讓你去就得去,抗議無效。」
在他要順手關上門前,她生氣地朝他吼,「反正你就是變着法子欺壓我就對了!」
他就是個秦始皇!殘暴!專霸!欺凌弱小!
「你非要這麼想也無不可。」他關門的動作一頓,冷淡地望着她憤怒的小俏臉,像是故意氣死她似的,又冷冷地加了句,「反正你也奈何不了我。」說完關上了門。
靳安璃被他這句話氣死了,走到床邊用力坐下去,一肚子火沒處發,粉拳用力捶打着柔軟的大床泄憤。
氣呼呼地瞪着房間某一點,想起他給的那疊資料,生氣地站起來走到書桌前,伸手拿起來看,「毒……靳司炎就是故意針對我,怪不得我看他這麼不順眼!」他以為就他懂毒品她不懂嗎?混蛋!
啪啦一聲,資料被她隨手一扔扔到了地板上,然後還一腳踩了上去,走到大衣櫃前,自裏面拿出個紙箱來,坐回書桌前,玩弄起了她個人的小興趣,製作手工品。
「什麼?!你大哥要你抄一百遍毒品知識還要背熟?!」莫淼淼驚詫低叫。
星期一,課間休息時間,靳安璃與莫淼淼兩人又聊上了。
「不止這樣,兩天雙休我被他叫去公司奴役了兩個晚上!」靳安璃委屈又可憐兮兮地像只沒人要的小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