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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太累了,雖然工作重要,但是還是要注意身體。」於嵐說到這,頓了片刻,很是自責地說,「要不是我雙腿成了這樣,我都己經要進靳氏替你分擔,你也不用這麼晚還不能回家。」
靳司炎不想聽到她自責的話,低道,「我說過了,你好好休養就行,本來打算出差回來再帶你去康復中心,但現在看來……希望你理解。」他抬起右手輕輕握住靳安璃柔嫩的小手。
他記得,八年前她剛來靳家時,她的手有些粗糙,肯定幹了很多粗活,現在她的手很嫩很滑,就像她的五官長得如此精緻一樣,臉不需要幹活,而手也需要呵護。
「司炎,在海外我們一起共事了這麼多年,我不是一直都在理解着你嗎?你工作忙我陪着你忙,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陪着你。」於嵐邊說嘴邊扯了抹淡笑,「我最開心的是在海外的那幾年,我們跟少秦一起拼搏的日子,雖然很累,但是最終還是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本來靳司炎是聽着於嵐說話的,但在看到靳安璃的眼睫毛動了下後,他的心神便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心神不專地對電話里的於嵐匆匆說了句,「回去再說吧。」然後就掛了。
靳安璃蹙着秀眉睜開水眸,入眼第一個看到的竟然是他,心底不由得驚訝,但隨之而來的是陰沉臉色,不言不語地別開小臉,這才發覺自己己經身在醫院。
她……得救了?是他救的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她為自己方才的態度感到抱歉,小臉轉了回去,濃密的睫毛微斂,滿是誠意地對他說,「大哥,謝謝你……」
「謝什麼,又不是我救的你。」誰知,他語氣冷淡不己,比平常與她說話還淡上幾分。
她聞言,抬起水眸睇他,看到了他俊臉上的怒氣,心下暗驚,她又哪裏惹他不快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劈頭蓋臉就責備起她來,「被綁架了也不知道跟綁匪妥協向家人求救嗎?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麼樣了?為什麼你就偏要這麼倔不肯低頭,你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子了,難道你跟你同學朋友之間相處也是這麼尖銳不懂得圓滑嗎?就算你的同學朋友能忍你,你的家人能忍你,綁匪不會忍你,很有可能會撕票你明不明白?你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只會讓關心你的人傷心難過!你有必要這麼沒心沒肺嗎?」
在看到她躺在醫院的那一刻可知他什麼心情?她實在太不像話了,他只想要她此生過得安穩無災,沒想到她倒自己去惹災上身!
躺了一天,輸了幾瓶營養液的靳安璃一聽到他滿是責備的話,根本不會多想他字裏行間全是擔憂關心的心情,火氣跟着被挑起來。
這幾天受的委屈與疼痛她不怪任何人,只怪她自己太想相信林志成反而被他利用出賣,她不能原諒的是信件寄出去了,為什麼他沒看到,現在卻反過來責怪她!
「我並不覺得我有錯,就算有錯那也是我自己討來的苦,我自食其果可以了吧!可你又憑什麼在這裏肆意責罵我?你是我大哥,我早就承認我討厭你,但我依然向你求過救,而你卻沒有給我回應,既然不給我回應的是你,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發火?你不覺得你很過份很作嗎?不想救我卻又裝出很生氣的樣子來罵我、看到這麼兒狼狽的我是不是覺得特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