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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嵐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今天在靳司炎的陪同下出院。
在靳司炎抱她上了車後,她心情很好地笑着系安全帶,邊系邊說,「今天我有朋友訂婚,想請我們去,還問我們什麼時候訂,但是你忙,而且我腿也不方便,便拒絕了,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我們什麼時候訂婚。」
己經坐進車內的靳司炎聽了,淡掃了眼她,啟動車子駛出停車場,「本來想忙完就把訂婚的事快速處理好,但我想給你辦個正試的訂婚禮,所以等我爸跟安姨蜜月回來再辦,這樣就不會再委屈你,你覺得呢?」
於嵐聽着很失望,因為她想快點跟他訂婚,這樣,她也算有半個名分了吧。
「司炎,其實我不介意正不正式,只要是跟你訂婚,就算不擺宴席也可以,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在乎的是你的人,所以……如果你想要正式,我們可以等靳伯父靳伯母回來跟他們說一聲就行了。」
他並不接受她的建議,話語雖然淡,卻異常堅持,「於嵐,讓你受了太多委屈,在訂婚這件事上不能再讓你受委屈。」
「但是……」
「這件事就這麼訂了。」他專斷地說,「還有,我聯繫好了康復中心,下午我會帶你過去,拖了這麼久也該去了。」
於嵐聞言神色細微一變,笑得有些僵,「司炎,你不是忙嗎?下午我可以讓傭人陪我去,阿花是不在了,阿蘭會陪我。」
「我說過我會加倍補償你,所以在從前某些做得不好的地方,我會儘量補回來,這次我會陪你去做康復訓練。」趁紅綠燈,他轉頭問她,「現在訓練得怎麼樣,覺得有沒有康復的可能性?」
於嵐眨眨眼,故作情緒低落地搖了搖,悶悶地吁了聲,「每次做康復訓練都好痛苦,所以……去了兩次之後我就不想去了……」說完小心地側臉去看他,見他神色微斂,慌忙道歉,「對不起司炎,我不是故意不去,而是真的很痛苦,那種挫敗感真的讓我覺得自己是廢物一樣,每每這樣時我脾氣都會變得爆燥起來,我很不想這樣,但我又控制不住,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我……」
「於嵐,」他右掌輕壓她肩頭,待她情緒平靜下來,他跟着車流啟動車子,緩聲道,「我知道做康復訓練是件痛苦的事情,但如果有一絲站起來的希望為什麼要放棄?不管是誰,碰到癱瘓這種事都會性情大變,換了是我,也未必有你這麼好的心態,或許會更加糟糕,因為己經站在了高處,突然間跌下來,那種感覺只有自己能夠體會。於嵐,或許我現在對你說的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但我真的想跟你說,在任何困難面前,只有你自己能幫助自己,別人只是給予你鼓勵幫你打氣而己,明白嗎?」說完他側頭看了眼她又看迴路面。
見他這麼為自己着想,於嵐低着頭沉默着,久久才說話,「司炎,謝謝你這麼替我着想,下午我跟你去康復中心。」
她只有繼續演下去了,絕對不能穿幫,也不能讓聰明的他看出一絲破綻,所以,必須提前策劃一番。
聽到她的話,他微鬆口氣,「於嵐,在工作上你都沒認過輸,在這你的腿上面,相信也不會輕易認輸,加油。」
「謝謝你的鼓勵,司炎。」她覺得心間暖暖的,如果她從一開始沒有騙他,如果她沒有相戀幾年的男朋友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