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周氏來季家提親,想叫季頌賢嫁給成平安,一時氣壞了伍氏,伍氏拍桌子起來痛罵,罵的周氏心裏也是火大。
自嫁給成國公之後,周氏可再沒受過什麼委屈,素來都是別人捧着她,可沒誰敢給過她氣受,再加上成平安妻妾一堆,個個為了爭寵都極盡能事的跟周氏獻媚,以至於養的周氏有些太自得了,如今伍氏一罵她自然受不得。
伍氏即然拍了桌子,周氏也不怕她,隨後也拍桌子站了起來:「這婚事成不成的先放一旁,我成國公府可沒得罪你們季家,你犯不着這麼大罵,到底是給誰沒臉呢,呸,你當你家那個閨女多好似的,不過就是張了一張狐媚子的臉到處勾人罷了,她嫁到我家我還嫌她不守婦道呢,我看啊,景家退了親是正正好的,要不然叫你家那背晦的進了門還不定怎樣呢。」
「你說誰呢?」季頌賢可是伍氏的命根子,容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是,周氏這樣指責季頌賢,這樣敗壞季頌賢的名聲伍氏自然不會放過她。
「就說你們家閨女怎麼着。」周氏也不怕,大着嗓門吵上了:「什么娘什么女兒,有你這樣的娘,你家閨女也好不到哪去。」
「喪天良的東西。」伍氏瞪着通紅的雙眼,幾步過去就往周氏臉上招呼起來:「你敢罵我家姑娘,我打死你……」
伍氏當年在村里名聲可是大着呢,她年輕的時候爽快潑辣,不管是罵人還是打架從來沒有服過輸,未出閣的時候好幾個婦人擰一處都打不過她一個,且那些婦人還都是種地的好手,有的是力氣,別看如今上了年紀,可打起架來絲毫不輸當年,周氏這個養尊處優的貴夫人如何是她的對手,一巴掌被伍氏呼的臉都歪了。
「你們成國公府就沒一個好的,就你們家那麼個玩藝成天算計旁人家的姑娘,但凡是個過得去的都想拉到府里去,呸,也不怕鐵杵磨成針,別說我家姑娘不會嫁到你家,但凡是好人家的姑娘誰不是躲着你們家的,偏你們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真真是馬不知臉長,豬不知自身黑。」伍氏一行罵一行打,揪着周氏的頭髮,將她好好的頭髮揪的亂七八糟,周氏帶來的丫頭婆子過來勸架也被伍氏幾巴掌呼到一旁。
「你,你敢,好個潑婦。」周氏被打的旁的話說不出來,只是罵潑婦。
「我本就是個潑婦,全金陵城誰不曉得我潑辣,今兒我就叫你見識見識潑婦本色。」伍氏也不悚,打的周氏都哭了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實在受不得了瞅個空推開伍氏就跑,她帶來的那些人也怕的不成,跟着就往外跑。
伍氏還不算,跟着跑出去追着罵:「什麼東西,當你是什麼尊貴人麼,不過是披着那身好皮子罷了,脫了衣裳還不是**樣。」
這一罵,羞的周氏拿袖子掩着臉跑,好容易跑出季家,周氏就跟身後有老虎追着似的連丫頭都不用,直接躥上馬車,一迭聲的喊:「快走,快走,今兒老臉都丟盡了……」
馬車一行走,周氏一行哭,這麼多年下來,她可從未吃過這樣大的虧,周氏且想着等改明進宮跟太后絮叨絮叨,叫太后責罰伍氏,且又想着晉陽公主可一直對自家兒子有些意思,雖然說晉陽公主年紀有些大了,但是身份擺在那裏,若是娶回來也是好的。
原周氏就瞧中了晉陽公主,想着叫成平安尚主,卻不想成平安瞧中了季家的姑娘,周氏說破了嘴皮子他偏要娶,老成國公也說娶季家姑娘比尚主還要好,季億如今貴為宰相,家裏又有八個成器的兒子,娶了他的女兒能得個大大的助力,因此周氏才會去季家提親的。
如今瞧伍氏那個樣子,周氏早絕了這門心思,就算是為着和伍氏較勁,也定要叫成平安娶回晉陽公主。
她一行捂着臉喊痛一行計較,有丫頭過來想幫她擦把臉,被氣極的周氏一掌拍到一旁,心裏的火氣沒處發散,周氏拔下頭上的金簪子按着丫頭沒頭沒腦的就扎了起來:「作死的小蹄子,如今又是做給誰看,那會兒子你主子挨打的時候你又躲哪去了。」
旁的丫頭即怕挨打,又想着這挨打的丫頭自來便因着周氏的寵不把旁人放在眼裏,如今挨打倒是活該,因此,哪個都不來相勸,周氏直扎的那丫頭身上血珠子直滾,又不敢哭,忍痛忍的嘴唇都咬破了才方罷手。
而這邊伍氏將周氏打跑了,氣恨恨的回房,狠灌了好幾杯溫水才算是
第十八章 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