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拿着那張皮, 利落得抖了抖, 蟲卵噼里啪啦的往地上掉……
大壯聽見動靜回過身看見地下的蟲子,驚道:「這些蟲子哪裏來的?」說罷,抬腳就踩,一腳下去踩死了七八隻, 紅紅白白的汁水爆了一地。
大壯驚道:「這玩意是蚊子嗎?在哪裏吸了這一肚子血啊。」
眾人在一邊看着, 都不忍心告訴他真相——老兄你踩得都是你自己的親血肉啊。
大壯邁開腿,正打算踩第二腳的時候, 身子忽然晃了下,腿一軟就腿在了地上,雙眼一翻, 昏了過去。
身旁的黃毛一伸手, 架起住了他的腋下, 扶住了他的身體。
桃桃拎着皮,開口到:「這墓里有桌子嗎?給他弄上去。」
秦御天想起了那個牆壁上帶着畫像的房間, 似乎有一個長方形的大書桌,指了指那個門開口道:「去那個房間。」
桃桃小心翼翼的拎着皮朝那個門走去。
黃毛一個人拖着大壯的身體非常吃力,開口喊了一旁的霍吉過來幫忙。
霍吉此刻已經給林泰檢查完了, 在他身上沒有發現蟲卵, 立刻奔過來和黃毛一起架着大壯朝那房間走去。
黃毛回頭對林泰說道:「地上那些蟲子你趕緊整死……」
大壯人如其名, 又高又壯, 大約有個一百八十多斤的樣子, 黃毛架着他氣喘吁吁, 一邊走一邊道:「這天哥也真是的, 就在我旁邊也不過來搭把手,傻站在那裏幹啥啊。」
霍吉笑道:「你沒看人家牽着手呢嗎?好不容易上了一壘,你就別跟着計較了,讓他在壘台上多站會……」
黃毛驚訝道:「啥?啥時候牽上的?」
霍吉道:「看蟲子那會兒。」
黃毛佩服道:「天哥好情趣……」
黃毛進門的時候特意回頭偷瞄了一眼,確實看見秦御天和葫蘆兩人拉着手,站在那裏看着林泰踩蟲子。秦御天低頭看着那一堆堆被踩爆的蟲卵,臉上洋溢着幸福溫柔的笑容……
黃毛:「……」
進了房間,霍吉將那長方形的書桌上面的東西掃落,將桌子推到了屋子正中央。聽着那筆墨硯落地摔碎的聲音,黃毛的心都痛死了,不停地嘟囔着:「你就不能溫柔帶你,那些都是幾千年的古董,你摔的都是錢啊……」
霍吉走過來幫他一起將大壯麵朝下放到了長桌上,開口道:「都是死物,哪有活人重要,別廢話了,快幫忙。」
黃毛飛快的從桃桃的背包里取出一堆東西,扯開包裝袋子拿出一個無菌摺疊托盤,桃桃將手上的人皮放在那托盤之上,隨後迅速掏出消毒衣物和口罩,黃毛幫他一起做着手術前的準備。
霍吉則是把林泰口袋裏所有的懸浮燈都拿了出來,大約七八個,全部點亮懸在書桌的上方,看了看感覺亮度似乎還不太夠,又從背包里把那個陰陽集合夜明珠拿了出來,合在一起放在了旁邊。
準備完畢,桃桃小心翼翼的將那人皮又貼回了大壯的左後腰之處,開始了接合手術。
外面甬道里的葫蘆看着他們三人進了房間,有些奇怪的問秦御天道:「他們要幹什麼?」
秦御天開口道:「應該是要把那塊皮縫回去吧。」
葫蘆:「……還能縫回去?」
秦御天點頭道:「桃桃醫術不錯,別看他平時嘻嘻哈哈愛吃還愛哭,拿起手術刀就跟換了個人一樣。他救過我父親一條命,我們就成了好友,現在他已經是我們家的免費家庭醫生了,全家人有什麼病都去找他,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藥到病除。我爸媽對他比對我都好。」
葫蘆有些奇怪的看着秦御天道:「那為什麼你的病他治不好?」
秦御天一愣,問道:「我的病?什麼病?」
葫蘆認真道:「你不是陽痿嗎?」
秦御天:「……」
一旁的林泰加重腳力,把蟲子踩得咔嚓咔嚓響,裝作啥也沒聽見的同時還要保證不讓甬道空氣突然安靜……
葫蘆出口之後有些後悔了,感覺自己問得太過直白,可能有些傷了秦御天的自尊心,萬一桃桃已經看過了但是就是治不好呢?自己還偏偏要去戳人家傷疤。
葫蘆想了想,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