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璐睜大眼睛瞪着男人,這一看不要緊,驚得她嘴巴張成型,心裏大呼:「哇!帥呆了,真是沒天理,怎麼可以有這麼帥的男人?這麼帥的臉怎麼可以長在這個凶神惡煞般的男人身上?」
那是張輪廓分明、五官帥到極致的的臉,濃密而直的眉毛、狹長而深邃的雙眼、堅挺的鼻樑、那嘴居然朱唇皎齒。
「這麼帥的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兇惡?真是太不公平了,糟蹋了這麼帥的一張臉。」潘璐在心裏憤憤的想着,連男人跟她說了什麼都沒聽見。
直到男人眼神更加凌厲的怒視她時,她才回過神來:「啊?您剛才說什麼?」
「該死的!你竟然走神?」他伸出手來捏住她的下巴。
這女孩竟然這麼美、皮膚白皙細嫩到能捏出水來,看上去頂多十六七歲,應該是讀書的年紀,這么小就出來工作,肯定是家境貧寒人家的孩子。
他盯着她的臉看,心裏竟然被什麼觸動了,瞧着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鬆開手,語氣緩和下來,對她說:「去把你們店長叫來。」
叫店長?是要開除她嗎?不行,不能讓他叫店長。
她快速的朝四周看了看,安靜在另一頭忙着,店長不見身影,應該是在後面忙去了,其他服務員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店中間的花台上鋼琴師正彈奏着蕭邦的英雄波蘭舞曲,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
「先生,請別叫店長,我需要這份工作,我賠您衣服,行嗎?」她象只快要被主人拋棄的小狗般,可憐巴巴的仰着頭望着他。
他本想拒絕的,但是一看到她那雙清澈明亮可憐巴巴的眼睛,竟在心裏同意了。
不過聽到她說賠,他冷冽的嘲諷道:「你賠?你拿什麼賠?你知道這件衣服的價值嗎?」
「我知道,您這套阿瑪尼的西裝用的是傑尼亞的面料,純手工的限量版,國內售價10萬元。」潘璐膽怯的看着他快速的說道。
「哦?你竟然對奢侈品牌這麼熟悉?」男人嘴角有一絲恥笑和驚訝。
「因為,因為我從小就喜歡服裝設計,每天都看關於服裝方面的書,所以知道一些。」潘璐撒了個謊,她的父親,潘氏集團的董事長穿的就是這個牌子的手工衣服。
男人相信了,點點頭,潘璐鬆了口氣。
潘璐膽怯的望着男人,他黑着臉仍然怒目瞪着她,她囁囁的說:「先生,要不您在這裏等我,我跟店長請假一會兒,我去給您買件衣服來換,您把尺寸報給我吧。」
她可憐兮兮的仰望着他,這男人太高了,好歹她也是170的身高,可是站在他面前卻如此的有壓力,感覺前面立着一座大山。
男人死死盯着她,一字一字的說:「我不需要你賠,你明天開始不要來上班了,你被解僱了!」
「啊?憑什麼?我不是故意的!」她頓時也生氣了,但還是沒敢大聲吼出來,壓低聲音說。
見他眉頭一皺,她立即心虛下來,換了一副可憐相,雙手合十拜拜着說:「先生,千萬別讓老闆把我解僱了,我家很窮,我需要這份工作,拜託拜託!」
說完咬着嘴唇,臉上寫滿了委屈和不滿。
男人又捏着她下巴說:「好,可以幫你保住這份工作,不過我有個要求,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既往不咎。」
她趕緊討好的問:「可以,您說吧。」
「每個周末到我的別墅去打掃,做到我滿意為止。」
「什、什麼?我不是你家傭人!」她氣鼓鼓的回答。
「傭人跟服務員有區別嗎?想不到你還有職業歧視?」
「我不是歧視,我暑假過後就要去上大學了,不能給您做下去。」潘璐想了想還是告訴了他。
「哦?是嗎?想不到你倒是勤快,暑假不去玩出來做工。」他嘴角又浮現出一絲嘲諷。
然後惡狠狠的低下頭附在她耳邊說道:「我給你地址,周末上午10點準時到,不然你就別來這裏上班了!」
說完扔下張名片在桌上,就穿着那件沾着咖啡的西裝朝門外走去,那背影修長筆挺,要放在平時潘璐一定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但此時她哪有那心情去欣賞一個令人討厭的男人?
下班後潘璐仿佛虛脫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