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澤聽了,轉過身去,語氣冰冷地「嗯」了一聲,大步走了。
身後的葉如雲顫抖着癱坐在那兒,雙眼空洞無神,嘴角抽搐着,嘴裏喃喃地動着:「死了?真的死了?完了,完了」
李泰澤走到自己的車旁,一輛車無聲地挨着他的車停了下來。
「泰澤。」葉如海從車裏出來,聲音沙啞。
李泰澤轉過身去,葉如海的狀態比剛才看到的葉如雲好不到哪裏去,從來沒見他這麼頹廢過。
「如海,你來了。」李泰澤面無表情的和他打招呼,這個時候親如兄弟的兩個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是來找洪鐘?」葉如海有些後悔,猜都猜得到,何必問出?
「是。」李泰澤在葉如海面前毫不隱瞞:「你是來找洪鐘還是」
「都有。」葉如海搶下話。
承認自己既是來找洪鐘,也是來看自己妹妹的。
「哦,那你進去吧,洪鐘在他的辦公室。」李泰澤說完拉開自己車門坐了進去。
「泰澤!」葉如海喊了一聲,見李泰澤打下窗玻璃,他看着李泰澤的臉說:「對不起!」
李泰澤沒有表情,也沒有轉過頭去,開着車走了。
他心裏明白葉如海說那句「對不起」是替葉如雲說的,他不接受,人都差點沒了,豈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挽救的?
雖然葉如雲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犯的罪去負責任,但是作為長兄如父的葉如海難道就沒有一絲責任嗎?
他也明白這個時候的葉如海來做什麼,一定是來為自己那個妹妹來脫罪來了,葉如海對葉如雲的護短程度從小就令人不恥。
如今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他絕對更會放下所有的尊嚴去換得他妹妹無罪!
李泰澤心裏突然有絲心疼,為潘璐心疼。
要是沒有他李泰澤,潘璐就無力得象刀俎上的肉,任人宰割,父親植物人躺在醫院裏,她完全沒有能力去讓惡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而那個作惡多端的女人,卻有哥哥為她奔走。
想到這些,李泰澤對潘璐的保護更加強烈,她是他的小女人,他要疼愛一生的人,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
潘璐在潘士斌的病房坐了一個小時了,跟父親說了很多話,從自己小時候記事時說起,一直說到考上大學。
潘士斌靜靜地躺着,潘璐握着他的手,心酸得又開始飆淚。
「璐璐。」身後響起了一聲輕柔的聲音。
她轉過身去,只見李泰澤站在門口,滿眼深情地望着她,走了進來。
「你不是去警局和你公司嗎?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潘璐有些驚訝。
他是個大忙人,警局坐一會兒,公司還要處理工作,忙起來連時間都會忘記的人,怎麼這麼快就來接她了?
「我剛從洪鐘那兒出來,沒回公司,今天不去了,就想早些過來陪你一起。」李泰澤的語氣仿佛他們有分開好久才見面一樣。
「李總裁,我們一小時前才見的面,有你這麼誇張的嗎?」潘璐翻了翻白眼,眼前這個男人還是那個表面冷酷的男人嗎?
簡直就是個粘人精!
「爸下午情況怎樣?」李泰澤也搬了一張板凳坐在潘璐身旁。
她任他握着自己的手,看着病床上的爸爸,說:「我看爸爸的氣色不錯,我相信他一定能醒過來!」
自己的父親是那麼和善的人,辛辛苦苦創建的公司怎麼可能就這麼躺着不管?
「爸累了,想休息休息,今後公司的重任就要落在咱們璐璐身上了。」李泰澤左手摟着潘璐,右手抓着她的右手放在他的腿上。
「可我不想管理公司,我只想像媽一樣做一名設計師,安安靜靜地搞設計。」潘璐靠着她的肩膀。
「不行,你生下來就註定了這一生要挑起這麼一大挑的重擔,放心,還有你老公我呢,我不會讓你累着,你也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行!」李泰澤給她打氣。
「可是我」
「別說消極的話,特別是不許在咱爸面前說,爸就是希望你能挑大樑,他以後好帶着媽去環球旅行。」李泰澤不讓她說泄氣的話。
「」乾脆不說了,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