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一飛更加震驚了,乾脆減慢速度和顧標聊着潘璐。
在他的心目中,潘大小姐從小嬌生慣養,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上學有專門的司機接送,在家有專門的保姆伺候。
這樣的女孩竟然有膽量給人取子彈頭?
說實話,這麼血腥暴力的事兒連他都不敢下手,何況一個那麼嬌弱的女孩兒。
而且,記得潘士斌夫婦住院期間,曾經聽李泰澤說過潘璐暈血。
一個暈血的女孩,竟然不顧自己的不適,去面對傷口、面對鮮血,去取子彈、擦洗血淋淋的傷口?
如果不是聽到顧標本人親口說出來,打死他蔡一飛也不會相信。
頓時,對潘璐的愛慕之情又加上了許多欽佩。
果然是個難得的好女孩兒,難怪泰澤視若珍寶,這樣的全能女孩哪個男人不疼不愛?
蔡一飛心中一陣難受,自從知道自己與潘璐無緣之後,找對象的標準都定成了潘璐那樣的標準,可是這世上還有誰能取代潘璐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李泰澤的車裏。
他時不時的轉頭看看潘璐,她閉着雙眼,面帶微笑睡着了。
這幾天來的疲倦在她坐進車裏的那一秒開始,就襲上來了,她終於可以放心地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了。
李泰澤不忍心吵她,只是停下車伸手把後座的自己的外套輕輕地蓋在了她身上,並把冷氣調了調,怕她會着涼。
他默默地開着車,她靜靜地在一旁睡着。
畫面既溫馨又祥和,這就是他所想要的生活,身邊有一個自己愛、又愛自己的女人陪伴,任何煩惱都沒有了。
車慢慢駛進了第一醫院,楊希早接到李泰澤的電話,已經在停車場等候了。
李泰澤攬着潘璐走到楊希面前:「楊希,你安排一下,帶璐璐去全身檢查一遍。」
「你就放心吧,一接到你的電話,我把什麼都安排好了,還有你說的那位受傷的朋友,我都安排好了。」楊希一貫的帥氣微笑。
說完朝不遠處正在和人說話的一名醫生招手:「許醫生,來,這邊患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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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許醫院聽到趕緊走了過來。
楊希朝剛停下的蔡一飛的車一指:「來了,在那部車裏。」
蔡一飛和顧標也下了車,朝他們三人走來。
「顧標,這是我的兄弟楊希,這是他給你安排的醫生,你跟這位許醫生去,一會兒我再去看你。一飛,你陪顧標一起去。」李泰澤朝顧標和蔡一飛說。
「大哥,不用這麼......我的傷真的沒事兒,傷口都要癒合了......」顧標不是那嬌氣又矯情的人,實在不想在醫院裏消磨時間。
「什麼話?你我是兄弟,你到了哥的地盤上就聽哥的,叫你去你就去,你子彈不用取了嗎?取完你在這兒住些天,好了我來接你。」李泰澤嚴厲地打斷他的話。
撇開懷疑他覬覦潘璐這事兒來講,李泰澤對顧標也可以說是真心相待,絕不含糊。
「老大,他身上的子彈頭已經取出來了......」蔡一飛小心地看着他們倆說,他生怕李泰澤一個不順心拿顧標出氣。
「怎麼就取出來了?誰給你取出來了?」李泰澤疑惑地問。
「......」蔡一飛臉色都變了,恨不得狠抽自己一個嘴巴,竟然不小心把潘璐給賣了,這大嘴巴。
「......」顧標也聰明,他知道不能說是潘璐,可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我給他取出來的。」潘璐見他們二人臉色不好,不敢回答的樣子,淡淡地回答。
「你......你給他取子彈?」李泰澤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潘氏大小姐、他李泰澤最寵愛的女人,竟然會做這種事?有膽做這種男人們都不一定有膽做的事兒?
潘璐見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指着顧標說:「你不信問他自己。」
顧標見潘璐都說了,看着李泰澤,點點頭說:「是的,是......嫂子......幫我取的。」
看着潘璐那副小心樣兒,李泰澤心中不忍,他不要潘璐怕他,他願意讓她在自己面前頤指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