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要她熨衣服?她爸爸媽媽和她的衣服平時都是張媽熨,她連見都沒見過到底要怎麼熨。
她氣呼呼的鼓着腮幫坐在地毯上,心裏在抓狂:「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男人,我又不是你家使喚丫頭,要不是因為搞壞你的衣服,要不是因為那次我害怕你手中的視頻,我潘璐怎麼要來你家受這等委屈?」
好歹人家也是富家千金,卻莫名其妙跑來你家受你欺侮。
想着想着,她的眼淚很不爭氣的流下來了,她忘記了擦眼淚,兩隻纖細的手使勁的扭着手中的抹布,仿佛那塊抹布就是那個男人,她要把他擰成麻花,看他還那麼不可一世不?
「你還在下面幹嘛?怎麼還不上來做衛生?難道還要我八抬大轎請你上來嗎?」樓上傳來那一貫冷冰冰、甚至帶着兇巴巴的聲音。
潘璐依舊坐着沒動,仿佛沒聽見似的。
李泰澤沒聽到她回答,也不見她上來,心想這膽大包天的小女人難道跑啦?
他走下樓梯,才走到一半,就只見她抱膝坐在樓梯下的地毯上,使勁擰着抹布,頭腦中不知在想什麼。
「怎麼?你跟那抹布有仇?」李泰澤走到她面前,嘴角譏諷的往上翹。
「我告訴你,本小姐不幹了,我不是你家傭人,你沒有權利這麼指使我做這做那!你更沒有權利羞辱我!」她終於爆發了。
猛然站起,衝着他大聲吼,並且用力把手中的抹布甩在他腳下。
他眼神陰鬱的盯着她,伸手捏住她下巴:「脾氣見長啊,敢對我吼,告訴你,在l市就沒有人敢這麼跟我大呼小叫,否則下一秒我不敢保證你舌頭還在不在!」
「我不幹了!那件衣服我賠給你!你把那些視頻給我銷毀!」她大聲沖他吼,豁出去了,與其被他折磨死,乾脆與他翻臉算了。
「口氣不我知道你賠得起,能眼睛都不眨的買下兩件hnel的人,不是富豪家千金就是被人包養的小情人,你屬於哪一種?我猜你屬於後者吧?嗯哼?」他嘲笑着。
「你胡說!我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的女兒,在家也是爹寵娘愛的,為何要來你這兒受你侮辱?我跟你有仇嗎?」她徹底怒了。
「你?清清白白?你不繼續來給我打掃衛生,就別打視頻的主意!你是想來銷毀它們的?我藏起來了,不在我別墅里。」他嘲笑的目光看着她。
是的,她已經不清白了!她心裏憤怒的想着,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害她不清白的!
聽他說到視頻已被藏到別處去了,她剛才爆發的勇氣瞬間又沒了,整個人似乎癱軟了下來。
行,這小丫頭片子懂得發怒就行,看來不是個任人捏的軟柿子,有個性,我喜歡。他嘴角露出那抹習慣性的冷笑。
繼續捏着她的下巴說道:「你不干還不行,我不要你賠衣服,我就要你做我家傭人還債,你敢不來試試?我就讓你那位朋友在l市永遠找不到工作!」
暫時還不清楚她的身份,她一定是不缺錢的,那就只能以她朋友相威脅了,因為阿堅查到那個叫安靜的女孩家裏經濟條件很不好。
她「嘶」的一聲,吃痛的聲音從牙縫裏傳出來,下巴被他用力捏着,嘴巴都變形了,沒法說話,只能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眼淚又不爭氣的隨之流下來。
他看着眼前這張白皙的小臉,兩行淚水無聲的順着吹彈可破的面頰流下來。
突然他感覺心揪了一下的疼,他,竟然用力捏她下巴他,竟然對她心疼了。
他連忙放開她,但是他的手印卻印在了她嬌俏的下巴上,她劇烈的咳嗽着,好一會才喘勻氣,咬着嘴唇用淚眼怒視着他。
他心疼的伸出手去摸她的臉,她立刻後退兩步:「你別過來,你這個魔鬼!」
他手停在半空中,他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大,他並不想讓她受傷、更不想讓她討厭他,他只是、只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次都要這麼對她。
「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實話告訴你,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拿抹布,上周六我辛苦做了3個多小時,回家後全身酸痛了一宿,還不敢跟爸爸媽媽說。今天你還叫我幫你熨衣服,是,我不會熨,我從來都沒有熨過!所以我知道等會我又會把你衣服弄壞,又給你找到羞辱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