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堅突然喊出他們。
顧標轉過身去,只見阿堅也從腰間拔出一把同樣精製的槍,交到顧標的手上。
顧標看着那槍非常眼熟,問:「這是大哥自己的?」
「是,你帶去,用得着!」阿堅話不多,但意思很明顯,就是讓顧標帶一把槍伺機交給李泰澤。
顧標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好!」這下他們的勝算更大了。
潘璐和顧標兩人邁着穩健的腳步朝那排老式庭院走去。
路上,顧標悄悄看向她,見她臉色淡然,毫無懼色,內心不由得欽佩不已。
這麼年輕的小女人,還跟個孩子似的,竟然能這麼鎮定地臨危不懼,真是難得,難怪大哥會對愛得那麼深。
這樣的女子,換成誰也會毫不猶豫地愛上。
只可惜他顧標已不能,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妻尚且如此,何況是兄弟之妻?他如果還敢有非份之想,那還是人嗎?
庭院內。
李泰澤反手被縛站在一旁,背靠着大柱子,雙手在身後靈巧地解着綁在手腕上的繩子,這些蠢貨,都不想想他李泰澤曾經受的是什麼訓練,區區一根繩子就能把他捆死?
他的雙手在身後象變戲法似的,解開了繩子,然後又不動聲色地原樣捆在手腕上,但已經不是真的捆住了,只是做了個樣子,騙騙院子中這些人而已。
「老爺,有人來了!」余木跑進來匯報。
李泰澤冷眼瞧着角落裏一株頑強生長的爬山虎,眼角不屑地掃過閉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的端木志。
「誰?是誰來了?」正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端木志猛地睜開了眼。
「不認識,是一男一女,女的長得非常漂亮......」余木興致勃勃地形容。
李泰澤心中一凜,璐璐真的來了?他的心不由得疼痛起來,這是個陷阱,他的小女人竟然為了他,絲毫都不怕,勇敢的來了!
「混蛋!問你話你就回答話,說其他幹嘛?」端木伊伊氣得打斷他的話,她最討厭聽到任何讚美潘璐的話。
余木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見這個大小姐無端發脾氣,也識相地閉了嘴。
「別理她,你說,那男的大概會是什麼人?」端木志不滿地瞥了女兒一眼,示意余木繼續說下去。
「男的?男的我也不認識,大概是女的的保鏢吧?」余木猜測。
「好了,男的無論他是誰,只要是對我們的計劃有防礙的,一會兒你們看我的眼色行事,把他先滅了!」端木志一副得意的嘴臉。
「好,我再去觀察。」余木又小跑着朝庭院外去了。
「李泰澤,按照我們的協定,如果那個姓潘的女人貪生怕死,你就輸了,我就給你和伊伊安全回馬來西亞完婚。」端木志一副勢在必得的眼神。
「那如果你輸了呢?」李泰澤的雙眼透着兩道寒光。
如果真是單純的賭,那麼他相信自己會贏,璐璐是怎樣的人他太了解了,她若是貪生怕死之輩,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他相信璐璐對自己的愛,她是寧可自己受罪都不願意他有絲毫風險的人。
所以,他李泰澤贏定了!
「如果我輸了,我立馬帶着伊伊和我的人走人,當天就回馬來西亞,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範圍之內!」端木志也相當有把握地說。
他要利用今天這個「遊戲」來收服李泰澤,他欣賞李泰澤,如果能夠成為他的女婿,那他將是如虎添翼。
如果......萬一他端木志輸了,那今天就當是給女兒上了一課,讓她可以徹底對李泰澤死心,安心跟他回馬來西亞去父女聯手對付諸葛韻康那個老鬼。
這齣戲無論怎麼算,在他端木志看來,都相當的划算。
只可惜他太不了解中國的法律了,但凡他稍微對中國的法律有一丁點兒的了解,大概都不會任由女兒做出此等愚蠢的綁架之事來,更不會興師動眾來這種荒蕪的庭院中和李泰澤玩什麼「遊戲」了。
在中國攜槍來玩這類遊戲無異於玩火自焚!
李泰澤緊即地抿着嘴唇,再也沒有看向他們父女,心裏已經亂成麻,但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