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璐見李泰澤大變,緊張地坐直了身體,看着他接聽電話。
「好,好好,這事兒你們要好好查查,看看真是他自己還是別人幹的。」
「......」
「好,有了消息給我電話,好。」
泰澤掛完電話,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眼睛看着屋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公,你怎麼了?是誰?出什麼事兒了?」她的心都揪緊了,自從當初父母親出車禍後,她就再也聽不得任何不好的消息。
「沒事兒......老婆,睡吧,不是和咱們有關的事兒。」他擁着她躺下。
沒事那麼緊張接電話做什麼?潘璐更加狐疑。
「你就說說嘛,到底誰來的電話?」既然不關自己的事兒那還苦着臉幹嘛?
潘璐平時不愛爭不愛比,但是一旦挑起了她的好奇心,她就一定要追問到底。
「是黑虎,我本來不想再提這個人了,你又偏要問。」李泰澤一臉無奈地躺正了些。
「黑虎怎麼了?他傷好了之後在裏面不是有你關照嗎?難道過得不好?裏面的人會打他?」潘璐對黑虎倒談不上什麼感覺,沒覺得他是壞人。
也許跟黑虎出手救她有關吧,畢竟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不然那麼高摔下去,一個嬌弱女子還不知道摔成什麼樣呢。
李泰澤一半是敬黑虎是條漢子,一半也是因為他在懸崖半空伸手救潘璐,所以他跟洪鐘還有監獄的相關人員打好招呼,對黑虎稍加關照些。
畢竟他觸犯了法律,法律已經對他作出了相應的制裁,就不要再在監獄裏面折磨他了。
「他在裏面鬧自殺,說是自殺,但我覺得這事兒沒這麼簡單,黑虎已經是死刑犯,他又是個極信佛的人,而且在裏面受到的待遇並不差,不至於要自殺。」李泰澤苦惱地說。
「自不自殺跟信佛什麼關係?」潘璐越聽越糊塗了。
「信佛的人是不會輕易自殺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殺是有罪的,死了要下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黑虎非常信佛,他一個已經要死的人了,不可能自殺。」李泰澤很了解黑虎。
黑虎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不會做縮頭烏龜自殺,反正逃不過一死,他更會心甘情願服法,以求贖罪,這是任意一個犯罪的佛教徒最起碼的心理狀態。
「哦,這麼說來,的確有些蹊蹺,那黑虎他......」潘璐不免又為黑虎惋惜起來。
黑虎犯的罪要在古代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要牽連到九族。在當代也是死刑,這點潘璐已經從心裏接受,如果是得知黑虎已經執行了死刑死了,她倒不會惋惜。
可是,如果聽他是自殺,她內心就莫名其妙的難過起來。
在她的印象中的黑虎,是那麼的一條硬漢,手和腳骨頭斷了幾根,都沒聽他吭過一聲,更別說喊痛了。
這樣的一個人不應該是自殺而死,至少得服法而死才是真漢子。
「沒死,被獄警發現得及時,送往醫院救治去了,明天我去醫院看看那老傢伙去。」泰澤嘴裏雖然罵着,但心裏已經不恨黑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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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死到臨頭了,這一世的恩怨也該銷了。
就當認識一場,去看望看望吧。
那黑虎並不老好吧?潘璐在心裏腹誹,不知道這泰澤和顧標為什麼總稱黑虎為「老傢伙」。
「老公,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醫院看黑虎嗎?」潘璐有些不確信泰澤會不會答應自己。
「......可以,那......明天咱一起去吧。」李泰澤還是答應了。
他知道潘璐善良,純屬作為去看望一個普通朋友而已,若是不讓她去看望,她心裏會又着莫名的虧欠,就當是去還黑虎的救命之情吧。
「還是老公好......」潘璐沖他一個甜笑。
「老婆,你現在肯主動喊我『老公』了?」終於喊順口了,李泰澤心裏別提多美了。
「......」不過是脫口而出而已,現在名正言順了,有什麼不能喊的,潘璐看着他沒有說話。
「睡吧......老婆......」李大總裁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