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被砍了一道10多厘米的傷口,傷到了骨頭,幸好沒有引起肺組織損傷和氣胸,醫生正在固定骨折部位,等縫合好了就可以轉到病房去了。」護士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就端着個盤子匆匆走了。
陳銘凱和阿堅鬆了一口氣,沒危險就好,這點傷筋動骨的事對他們練武之人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嗚嗚都是我不好,我要上去擋那一刀就好了嗚嗚」潘璐一聽又哭了起來,骨頭斷了那該是多疼啊!她聽着都疼,何況是他了。
她在他被砍的那一刻心裏就萬分後悔,不讓她抱着自己轉身就好了,那一刀是衝着她來的,他替自己擋了那一刀。
大家聽了我看你、你看我,心裏竟然不約而同的在想:有戲,某人要因禍得福了!
潘璐還在「嚶嚶」地哭泣,夏菲菲和林小兮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坐在她身旁安慰她。
「他沒危險吧?他真的沒事兒嗎?」潘璐邊哭邊焦急地看看夏菲菲,又看看林小兮。
她們兩個忙安慰她:「沒事兒,真沒事兒,這對泰澤來說根本就是小事兒。」夏菲菲拍拍她的背,她都哭得雙眼紅腫了。
「老闆當然不會有事,難道你希望他有事?」阿堅冷冷地丟了一句話過來,皺緊着眉,心想:老闆要不是為了追你,哪裏會一個人跑到漁村那種偏僻的地方去吃什麼海鮮?還不就是為了讓討你開心。
潘璐的哭聲立即停止,她愣了愣,知道阿堅也是心疼李泰澤而責怪自己,所以並不怪阿堅這樣對她。
「阿堅!一邊兒去,你會不會說話吶?」夏菲菲氣得快跳腳,這個死阿堅,人家李泰澤和潘璐好不容易才見面,別被你給氣跑了。
陳銘凱也覺得阿堅雖然說得是有他們的道理,他自己心裏也是這麼想的,幸好只是砍到背部,這要劈到頭部後果不堪設想,他心裏也確實責怪這位潘大小姐。
但是既然李泰澤沒大礙了,那就不要去責怪她了,萬一把人家大小姐氣跑了,那個受傷的某人肯定跟他們沒完。
陳銘凱狠狠地瞪了阿堅一眼,對潘璐說:「潘小姐,阿堅口不擇言,你別怪他,他也是着急泰澤的傷。」
「我知道,我不怪他,你們都是泰澤的好兄弟。」潘璐擦乾了眼淚,低着頭說。
一小時後李泰澤被推了出來,潘璐第一個撲了過去,李泰澤趴着,緊閉着雙眼。
「泰澤,是我,你怎樣了?疼嗎?」潘璐小心翼翼地摸着他背部的大片紗布心疼地問。
「潘小姐,他睡着了,等麻藥過後他就會醒來,你們兩個來幫忙,現在把他推到病房去吧。」楊希說着把潘璐拉開,招手讓陳銘凱和阿堅過來幫忙推。
到了楊希安排好的病房裏,依舊讓李泰澤趴着,他的傷在背部,目前只能趴着不動。
潘璐蹲在病床前,抱着他因趴着睡而側在枕頭上的頭,眼淚又流了出來。
在看到他倒下的那一刻,她有一種害怕失去他的感覺,現在知道他沒事了,心裏也不那麼恐懼了。
「璐璐,你坐着,蹲久了腳會發麻。」夏菲菲搬來一張小凳子給她坐在病床前。
潘璐站起來,朝夏菲菲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走到衛生間裏,把自己手上的血跡全洗乾淨,再把夏菲菲帶來的乾淨毛巾打濕擰得半干,端着一盆水走到床前幫他輕輕地擦乾淨臉,再把他的手也洗乾淨。
「璐璐,我和阿堅去一下酒店,拿些泰澤平時的洗漱用品來,他習慣用自己的。你的衣服也該換了,酒店那邊兒有你的衣服嗎?我好幫你一起帶來。」夏菲菲對她說。
潘璐這會兒才認真看自己身上,因為在李泰澤倒下後她抱着他的緣故,衣服上全是他的血。
「好,我暫時不回家了,家裏的衣服也沒辦法拿來,你去酒店幫我帶來吧,在衣櫃裏」潘璐說這話的時候臉有些紅,那一柜子的衣服全是李泰澤讓人給她買的。
「好的,那我們先過去了,這裏有凱哥和小兮陪你,有什麼事兒讓他們去做。」夏菲菲體貼地說。
潘璐使勁地點點頭:「嗯嗯!」
病房裏陳銘凱站在窗前,林小兮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潘璐又象之前那樣蹲在病床前,輕輕撫摸着李泰澤的臉,心疼得揪起來。
她從沒想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