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沁兒知道他什麼德行,怕他又做出什麼「一石二鳥」之類的歪詩,拼命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李策心道:老子本無意裝b,可你們卻一再逼迫,想看我的笑話?可沒那麼容易!
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趙沁兒,開口道:「詞牌名叫《水調歌頭》。」
「這小子也會作詞?」丁玘質疑道。
李策起了身,先是裝模作樣地仰頭望了一下月亮,低頭做沉思狀,估計把眾人的胃口吊起來了,才慢慢吟道:「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他只念了四句,已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今日在坐的都是懂詩詞的,是不是好詞,他們一聽就分辨得出。就連晏殊也放下了手中酒杯,目光落在他身上。
李策瞧着他們驚訝的樣子,心內抑制不住地得意,叫你們狗眼看人低!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上半闕念完,眾人已是大驚,晏殊不自覺地已經開始正襟危坐起來,他看着李策,滿臉的驚喜,這小子居然深藏不露,大隱隱於市,果然如此!
趙沁兒滿臉震驚又有些激動地望着他,這人竟有如此文采,之前他的粗俗,難道都是刻意裝出來的?詩詞言志,能作出此等佳作的人,怎會是猥瑣下流之人!此時她心內禁不住泛起陣陣漣漪……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李策一口氣念完了下闋,然後嘆了口氣,這廝入戲太深,竟不自覺想起了前世的朋友兄弟……
全場突然一片寂靜,晚風吹過草地,傳來一片沙沙的聲音,一朵雲彩飄過,遮住了皎白的明月……
良久,晏殊發出一聲長嘆:「此《水調歌頭》一出,余詞皆廢也……」
「好詞!」
「真乃神作也!」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晏殊的感慨,一石激起千層浪,眾才子佳人終於從震驚中醒過來,不由紛紛拍手稱讚。
所有人看向李策目光,再沒有一絲不屑,轉而是深深的敬意和欽佩,而且是不帶一絲嫉妒的欽佩!
當你高出別人一點時,別人會嫉妒你,但當你高出別人一大截時,別人就會仰望你。
趙沁兒激動地小臉通紅,她悄聲對李策道:「你有這麼好的詞,為何不早一些獻出來呢?」
李策瞧她激動的樣子,心下更是得意,小妞這下開始仰慕哥哥了吧?他噓了一聲道:「低調……」
趙沁兒一陣無語,瞧這貨的樣子似乎是想要扮深沉,可這廝學得不倫不類,明明心內高興得很,臉上卻要故作平靜,偏偏又裝得不像,真是掩耳盜鈴。
「你一個武夫,能作出這麼好的詞?」趙紫玉率先發難了,以她了解的李策,這小子四書都不曾讀過,怎麼可能會作詩填詞?而且他這句話揭出李策的出身,就想讓他出醜。
李策道:「武夫怎麼了?豈不聞英雄莫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哦,不是!英雄莫問出處,富貴當思緣由。」這廝語無倫次,亂七八槽地也不知說了些什麼,大意就是想表達不管白貓黑貓,能捉耗子就是好貓的意思。
英雄莫問出處,流氓不問歲數……眾人再次被他雷倒。
趙沁兒剛剛對他有些改觀,讓他這一句流氓不問歲數給噎住了,果然不改淫賊本色!
丁玘忍不住一拍大腿,叫道:「好!流氓不問歲數!原來這小子也是我輩中人!」這個草包前面的整首《水調歌頭》一句沒聽懂,就聽懂了這句流氓不問歲數……
晏殊臉色也有些尷尬,不過聽聞趙紫玉質疑,忍不住開口道:「如此佳作,那是千金不換的,豈會有人甘心交予他人,老夫敢斷言此詞一出,《水調歌頭》這個詞牌怕是以後再無人敢寫了。」
晏殊給了他如此高的評價,眾人不住點頭表示贊同,有些姑娘們已經忙着私下打探李策是否婚配,是哪裏人氏了……
晏殊似乎感覺還不夠,又補充道:「老夫生平所見詩詞佳作無數,但若要論最推崇的一首,當屬這首《水調歌頭》無疑!此等佳作老夫不敢自己欣賞,明日當邀上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