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圖上描繪得是所有生肖一起噴水的情景,根據這一點來推測,應當是正午時刻,也就是中午十二點,可遠瀛觀鐘樓上的指針指得卻是七點十分,不知是畫師的有意疏忽,還是當初畫這幅畫的人刻意為之?羅獵心中推測應當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這張畫並未採取西洋畫的科學透視法,而是採用中國畫特有的軸測投影法,避開成交透視法,使所畫物象不受推遠拉近的影響。所以原本應當居於同一中軸線上的鐘樓和水力鍾就出現了左右的偏移。
麻雀道:「開始的時候,我也以為是畫師的筆誤,可是後來發現,這可能是畫師故意這樣做,他應該是在這張圖中留下了一些線索。」
羅獵聽得非常專注,麻雀分析得絲絲入扣。
麻雀道:「如果我們將水力鍾視為一個時鐘,假設當時水力鍾所指得就是十二點,我們用時鐘來表示,那麼時針和分針就應當重疊在垂直線的位置,我們從水力鐘的中心,引出一條直線,再將鐘樓七點十分的那條線延長,兩條直線相交,有且只有一個交點。」
麻雀利用鉛筆和三角尺準確標記處兩條直線交點的位置,然後道:「你又看出什麼來了?」
羅獵劍眉皺起,這個交點並非是他們此前發現木雕的地方。
麻雀道:「你們此前發現木雕的地方和這個位置有很大的偏差,本來我認為這張圖和那個藏寶處無關,可是如果我們繼續將鐘樓七點十分的這條線延長,會發現,延長線恰巧從此前你們發現木雕的位置經過。」
羅獵點了點頭,這絕不是僅僅只是巧合。
麻雀道:「既然如此,我從藏金地再畫一條直線,看看這條直線通往何處?」她從標記點畫出一條垂直線,單從這條直線看不出任何的頭緒,畢竟這張圖上建築眾多,鐘樓時針的延長線和這條線的交點已經在畫面之外,也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
麻雀從鐘樓的軸心引出一條水平線,這條水平線和剛才的垂直線在畫面上的交點恰恰位於錫海,而且這個點恰恰是錫海的中心。麻雀道:「這三個點最為特殊,藏金的可能性也最大。」
羅獵點了點頭,將穆三壽提供給他的那張圖拿了出來,本想按照麻雀的方法找到可能的藏寶地,可仔細一看,這張圖上,遠瀛觀的鐘樓上並未有時鐘,而水力鍾只有狗頭獸首噴水,從水力鍾推斷出時間是戌時,從噴泉的中心到戌狗位置引出一條直線,這條直線恰巧從正覺寺穿過,不過另外一條線圖中卻沒有明示。據麻雀看來,這張圖應當是假的,可從兩張圖的着色落墨,以及線條勾勒來看,又明顯是出自一人的手筆,這恰恰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外面傳來瞎子的抱怨聲:「喂,你們孤男寡女的躲在房間裏半天幹什麼?也不怕人說閒話。」
阿諾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
麻雀不甘示弱道:「外面有人嗎?我怎麼不知道?」說話間來到門前將房門拉開。
瞎子和阿諾兩人這會兒功夫已經將沈忘憂送來的一箱物品抬到了門外,兩人也累得夠嗆。
羅獵笑道:「辛苦了,快進來休息一會兒。」出門幫忙將箱子抬到了書房內。
麻雀抱怨道:「這個沈伯伯也真是,說好了親自送來,怎麼人影都沒見一個。」
瞎子走過去端起羅獵的茶杯咕嘟咕嘟一通牛飲,喝完之後抹了抹嘴唇道:「麻雀,中午請我們去吃涮羊肉唄。」
麻雀橫了他一眼道:「整天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都快胖成皮球了,再這樣下去老婆都討不到。」
瞎子嘿嘿笑道:「沒事兒,找不到老婆我就陪着羅獵過一輩子。」
麻雀向羅獵看了一眼,心說羅獵跟你可不一樣。」
阿諾一旁把麻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人家羅獵跟你可不一樣,英俊瀟灑,討女人歡心,還能缺老婆啊。」
瞎子道:「他不喜歡女人,對吧?」
羅獵笑道:「你丫就貧吧,不就是一頓涮肉嗎?中午我請客。」
麻雀道:「你充什麼大頭啊,今兒可是在我家,給我幫忙的,當然是我請。」
瞎子來到椅子上大剌剌坐下,懶洋洋道:「不管誰請,有吃得就行,其實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