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獵指了指停車場,那裏停着他的車,常柴在那邊等着他,看到羅獵出來,馬上閃了閃燈。
風輕語卻搖了搖頭道:「我住的不遠,走過去。」
羅獵不由得又向她的那雙高跟鞋看了看,實在是懷疑這雙鞋能否在雪地中行走。不過風輕語既然提出來了,他只能答應,朝着汽車的方向擺了擺手,然後陪着風輕語一起向她的住處走去,風輕語走過來又挽住他的手臂,這次羅獵沒有把她推開,權且當一回她的拐杖吧。
常柴遠遠跟在後面,風輕語道:「你的車,好像對我不放心啊。」
羅獵道:「也可能是對我不放心。」
風輕語笑了起來:「我姐說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羅獵道:「她也來了?」
風輕語搖了搖頭:「沒有,我都很少見她,不過我知道你們的九年之約。」
羅獵抬起頭,雪小了一些,不過仍然一片片打在他的臉上,風輕語在雪地中走得很艱難,她終於停了下來,羅獵提醒她道:「車就在後面。」
風輕語朝羅獵笑了笑,然後當着他的面脫掉了那雙高跟鞋,隨手就扔向了後面跟着的汽車,常柴還以為她突然襲擊,下意識地踩下剎車,因為剎車過猛,汽車明顯跑偏。
風輕語因眼前的一幕格格笑了起來。
羅獵道:「你不冷啊?」
風輕語道:「冷,不如你背我?」
羅獵道:「還是自己走吧。」
風輕語絲毫沒有生氣,就這樣走在雪地里:「羅獵,我發現咱們有一點很相似啊。」
羅獵嗯了一聲,卻不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
風輕語道:「我不停地死老公,你不停地死老婆。」
羅獵這次沒有把她推開,可是心中有抓起風輕語將她扔出去的衝動,只是想想罷了,並未付諸實施。他看出風輕語是在故意激怒自己。羅獵始終覺得風輕語與其說是風九青的妹妹,卻更像是她製造出來的一件工具,她和風九青很像,甚至在五官上還能看出一些蘭喜妹的痕跡,其實這也難怪,蘭喜妹是風九青的女兒,她和風輕語之間本身就有一定的血緣關係。
羅獵淡然道:「我們不一樣。」
風輕語道:「我真是不明白,蘭喜妹為什麼會不顧一切地阻止你?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
羅獵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沒有向風輕語解釋的必要。
風輕語道:「這世上最寶貴的難道不是自己的生命嗎?」
羅獵道:「你來滿洲有事?」
風輕語笑道:「你是不是懷疑我是為了你才來滿洲?」
羅獵道:「你我之間好像沒什麼瓜葛。」
風輕語道:「不錯,我來滿洲是為了別的事情。」
他們已經看到風輕語所住別墅的燈光,這裏是徐北山特地為她準備的,風輕語指了指那亮燈的地方道:「到了,我就說不遠,羅獵,想不想進去喝杯咖啡?」
羅獵搖了搖頭,他一點都不想:「雪那麼大,我還回去了。」
風輕語笑道:「你在迴避我啊。」
羅獵道:「只是不想別人誤會。」
風輕語點了點頭,也不再勉強,快步向別墅走去,走了幾步,羅獵卻又叫住她,風輕語回過頭來,卻見羅獵將她的高跟鞋送了過來,原來剛才常柴停車將這雙鞋撿起一直送到了這裏。
風輕語接過自己的鞋子:「謝了!」
目送風輕語離去之後,常柴才將汽車開到羅獵的身邊,羅獵拉開車門上了車,常柴道:「這娘們什麼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羅獵笑道:「開車!」
常柴道:「她不臭噯,一點都不臭。」
羅獵有些古怪地望着他:「你居然聞她的鞋子?」
常柴老臉一熱:「無意聞到,無意……」
羅獵哈哈大笑。
張長弓在羅獵來奉天的第二天抵達,這次他和海明珠一起前來,兩人已經在東山島辦了婚禮,從他們的神情已經能夠看出他們正處於新婚燕爾的幸福之中。羅獵和張長弓簡單講了一下分別後的經歷,張長弓聽說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