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喜妹揮了揮手,隨行眾人迅速向周圍房間內衝去,展開了一場搜索。
羅獵有些迷惘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距離刺殺顏天心的行動只剩下五分鐘了,心中已經預料到今晚的刺殺計劃應該已經泡湯,難道蘭喜妹已經得到了消息?又或者顏天心那邊走露了風聲?他旋即又否定了這個可能,顏天心並沒有出賣自己的必要,而自己這邊也不可能泄露消息。
蘭喜妹冷冷望着他,目光中再沒有昔日撩人的嫵媚,緩步來到羅獵的面前:「我果然小看了你!」
羅獵處變不驚道:「八當家不妨將話說得明白一些。」
那些沖入房間內的人很快就完成了搜索,重新回到蘭喜妹的面前向她搖了搖頭,示意他們的這場搜索行動一無所獲。
蘭喜妹從腰間抽出了手槍,鍍金雕花的槍身高調奢華,然而美麗外表的內部仍然包含着致命的殺機,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羅獵的額頭:「其他人去了哪裏?」
「不知道!」羅獵平靜望着蘭喜妹。
「撒謊!」蘭喜妹發現麻雀逃離,負責看守牢房的六名手下被殺,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羅獵,想到了今晚的刺殺計劃,失去了麻雀,等於失去了要挾羅獵的一張王牌,蘭喜妹也考慮過或許此時和羅獵無關的可能,然而這種可能微乎其微,所以她才會第一時間前來,不但要徹查這裏,還要阻止羅獵的行動,她意識到自己精心籌劃的這場刺殺已經完全偏離了預定的方向,與其在失控的狀況下發展,不如自己在形勢變得惡化之前阻止未知狀況的發生。
蘭喜妹將手中的槍口緩緩湊近了羅獵的額頭,一字一句道:「你竟然殺了我六個人,救走了你老婆!」
羅獵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一喜,可旋即又回到冷酷的現實中,他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麻雀幾人的問題,當務之急是化解眼前的危機。羅獵道:「此事與我無關,我不可能拿自己老婆的性命冒險。」
「其他人呢?」蘭喜妹厲聲喝道。
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道:「八掌柜,深更半夜的也不讓人清淨?明天可是你們肖大當家的五十壽辰,何必搞得雞犬不寧?」卻是俏羅剎顏天心帶着四名手下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所住的地方和這邊原本就是一牆之隔,這邊鬧那麼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更何況,她一直都在等着羅獵的那場午夜刺殺。然而行動尚未開始就出現了這樣的變化,正所謂計劃不如變化,事情居然一波三折。
蘭喜妹雖然強勢,可是面對顏天心卻不得不保持幾分恭敬和忍讓,轉向顏天心馬上換了一副笑靨如花的面孔,格格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顏大當家,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歇着?」
顏天心道:「本來已經睡了,卻又被你吵醒了。」她已經將面前劍拔弩張的一幕看在眼裏,也看出羅獵已經到了生死懸於一線的關鍵時刻。
蘭喜妹笑道:「怪我,全都怪我,主要是今天晚上發生了點事情,剛剛得到消息,據說有人計劃刺殺顏大當家,顏大當家是我們狼牙寨最重要的嘉賓,所以我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才前來搜捕嫌犯。」說話的時候,手槍的槍口移動到了羅獵的下頜,槍口自下而上用力抵住,將羅獵的面孔抵得向上揚起。
顏天心道:「八掌柜應該來錯了地方,葉無成是我的人!」
蘭喜妹聞言一怔,手槍也不禁向後回收了一下,她萬萬想不到顏天心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為羅獵出頭。
羅獵也想不到顏天心會這麼說。
蘭喜妹格格笑了起來,她向顏天心道:「顏大當家還真是會說笑話,他明明是飛鷹堡的人,朱老三的跟班,怎麼會變成了你的人?難不成顏大當家還在飛鷹堡安排了臥底?」
顏天心道:「以你的身份,我又有什麼必要向你撒謊?」
蘭喜妹臉上的笑容倏然收斂,顏天心的這句話充滿了對自己的蔑視,可她心中雖然生氣卻又不得不承認對方所說得是事實,顏天心是連雲寨的大當家,而自己只是狼牙寨的第八把交椅,無論自己在這裏如何強勢,在地位上仍然無法和對方平起平坐。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道:「這裏是凌天堡,顏大當家又何必婦人之仁為他人強行出頭?」她也不甘示弱,提醒顏天心要搞清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