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心急哦愛人們,這是飯前開胃菜, 正餐3小時後上! 言蕭眯起雙眼, 怎樣算完?
很難說清楚,她喜歡征服外表出眾的異性, 尤其是不把她放在眼裏的。但一時興起, 也隨時敗興。
有時是對她多看了一眼,膩了;有時是應約而來,膩了;有時是明確示愛,又膩了;有時是親吻擁抱, 也膩了……
她不想去發展一段穩定的關係,只想要這種隔三差五的刺激。興奮, 有趣,讓她感覺人生帶着彩色, 情感充滿新鮮,她的魅力永不會消退, 她還有能力去愛和接受愛。
可關躍似乎不同, 看了之後想碰, 碰了之後想睡, 有點得寸進尺,一直沒膩。
也許睡過了就算完了?
言蕭在腦子裏思索着要不要說出口, 關躍的下一句話已經說了出來:「我不是那個服務生,不可能成為你的玩物, 你給我永遠記住!」
一字一句, 堅硬冰冷, 這麼明確的表態猶如突如其來的一盆冷水。他還記得這個,他清楚她的不安分,即使這樣也不肯妥協。黑夜還在,黎明沒來,堅定的兵士永不肯卸下鎧甲。
言蕭的手指按在堅硬的大理石上,慢慢地蹭了幾下,蹭出了心裏的不甘。本以為勢在必得的獵物向她亮了利爪,所有的勝算一瞬間崩盤,她征服不了他。
征服不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忽然踮起腳含住了他的脖子。
溫熱的觸感,頸動脈在唇下搏動,關躍的呼吸很沉,心跳清晰地響在她耳邊,但一動不動。
沒有意亂情迷,沒有因為突來的親密而潰不成軍。她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感覺自己的手腕又被握緊了一分,他的呼吸漸急,但他依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什麼都沒有。
巨大的挫敗感席捲而至,言蕭幾乎是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這一口咬的不輕,她很清楚,甚至都能感覺到舌尖的一點腥甜,但似乎連疼痛他也感覺不到。扣着她的那隻手越發地收緊,灼熱的呼吸拂過她的額角,一陣一陣,但他就是不動。
言蕭終於退開,掙了一下手腕,關躍鬆了手,雙眼仍然灼灼地盯着她。
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醒目的齒痕,伴隨她鮮紅的唇印,沁出了一兩滴血珠。言蕭背過身去洗手,慢慢揉着自己被他抓出青紫的手腕,辣辣的疼。
她咬了咬唇,心煩意燥,抬頭朝鏡子裏瞥一眼,又撞上關躍的視線,不知從哪兒來了火氣,轉頭就把手裏的水往他臉上潑了過去。
溫熱的水珠沾在他額前的頭髮上,淋漓地往下滴,滾過他的臉,他緊抿成一線的唇線,眼睛連眨都沒眨。
言蕭推開他走了出去。
洗手間裏很久沒有動靜,她也懶得過問。事業沒了,連個男人都釣不到,在這種破地方提防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危險,沒有比她更挫敗的人生了。
她怎麼就活成了這樣?
關躍走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窗台上,手裏夾了支煙,眼睛從窗簾的縫隙里望出去,玻璃窗上晃動着他的身影,她沒有看他一眼。
電視機被他關了,燈也被他關了,他在外面那張床上躺了下來,整個房間就徹底沉寂了。
言蕭一個人坐在黑暗裏,心裏是空的,腦子也是空的,一下也不想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關躍說了句話:「你該睡了。」
低沉的聲音里還能聽出怒氣,偏偏紅酒一般醉人,但這杯酒她品不到。
&忍不住低低罵了一句,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言蕭也不在乎,捻滅只吸了幾口的煙,歪頭靠着窗戶。
黑夜似乎無比漫長,白天的緊張和疲倦一地席捲着身體和腦海,她居然不知不覺就這樣睡了。
迷迷糊糊的,覺得有蚊子在咬自己,她揮手趕了趕,動了動肩,想調整一下姿勢,卻感覺自己是躺着的,身下很軟。
睡夢裏人的思維是遲緩的,根本不會想太多,她就這樣又睡了過去。
等到醒過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言蕭坐起來環顧一周,自己躺在床上,外套都沒脫,袖口上昨晚沾濕的水漬還沒幹透,窗台上還留着她昨晚捻滅的半截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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