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慧法王本不欲管此事,怎奈郭傲天苦苦相求,這來才來到孫府,誰料剛來到孫府牆外,便見李風雲從院中躍出。大慧法王當然認得李風雲,心中一動,這才現身相見。
聽罷這個故事,李風雲略思片刻,道:「老郭,對你出手的可是消失多年的鬼修羅?」
郭傲天眼神有些恍惚,點點頭道:「我猜八成是他,這天下會《北冥神功》的除了他還有何人?此人隱忍江湖十多年,這次再現江湖,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只可惜我之前從未見過鬼修羅,與我打架的那黑衣人又蒙着臉,我認他不出。
此人武功不俗,我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有一人卻見過那黑衣人的真面目,李將軍,你何不問他?」
李風雲奇道:「不知是何人?」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郭傲天望向大慧法王。
李風雲轉向大慧法王,朝他拱了拱手,謝道:「多謝前輩救了老郭!」又問道:「法王,你又是如何見到那人的真面目的?」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老衲怎可見死不救?」大慧法王合十還禮,口稱佛號,「鬼修羅是是誰,老衲倒是不知道,老衲來中土也不過三五年的事,十多年前的事老衲並不知曉。
不過,那人武功雖強,但功力斑駁不純,功法雖然怪異,但也並非沒有抵禦的法子,他對老衲倒是沒有用那《北冥神功》,只是一味以摧心掌相敵。
老衲瞅了個空子,撤下了他臉上蒙着的黑巾,那人見黑巾被撤掉,毫不猶豫,立刻逃走。說起來,老衲也只算見了他半面而已。」
「法王可還能畫出他的模樣?」李風雲問道。
「這倒不難!」大慧法王精通書畫,取過一支筆來,蘸上墨汁一揮而就,寥寥幾筆,卻十分傳神,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那黑衣人斜側着臉,左臉頰上有一塊黑記,十分好認。
李風雲大喜,急忙收起那畫像,朝大慧法王拱手謝道:「多謝法王仗義相助!不知那摧心掌又是一門什麼樣的功夫?」
大慧法王答道:「摧心掌倒是於佛門有些淵源,這摧心掌源自於是少林武功大力金剛掌,其勁力兇猛,講究寸發,江湖中習練此功的人並不多。
相傳摧心掌習練到精深之處,可傷人於無形之中,中掌者立斃,表面看來毫無損上,實際上五臟六腑皆都化為齏粉,厲害無比。
那人的摧心掌遠不能說練到了極致,他掌力斑駁,恐怕這一輩子也難將摧心掌練到極致。」
李風雲奇道:「佛門中怎會有如此兇殘的武功?」
大慧法王笑道:「無我,無無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刀可殺人,也可救人,何來兇殘之說?況且這摧心掌雖源自於大力金剛掌,卻早已經不是佛門武功。
人有正邪之分,武功卻無正邪之別,只在人如何來用它而已。」
「多謝法王指點!」李風雲呆了呆,原本他對李老爹習練《北冥神功》有些不解,聽大慧法王這般一說,心中豁然開朗,鄭重朝大慧法王施禮答謝道。
大慧法王答禮道:「謝老衲倒是不必,其實李將軍心有慧根,為何執着於俗念?要知凡世種種,其實不過是過眼雲煙,如夢幻泡影,生老病死也罷,愛恨情仇也罷,到頭來不過是南柯一夢罷了。
將軍又何必如此執着於夢中的是是非非,卻不願直面塵世萬道的本來面目?」
李風雲哈哈笑道:「法王也不是心有慧根,執着於俗念?不也是也執着於夢中的是是非非,卻不願直面塵世萬道的本來面目?」
大慧法王一愣,李風雲的意思他當然聽得懂,李風雲意思是大慧法王一意想要度他入佛門,同樣也是俗念,同樣是執着於夢中的是是非非,卻不願直面塵世萬道的本來面目。
嘆了口氣,大慧法王道:「正因為執念難消,老衲才會發宏願,寄執念於宏願中。宏願不了,執念難消解,不漏涅槃能成,若將軍能成全老衲,便也是成全自己,執念消解,自然也就百無牽掛。
也罷,老衲也知將軍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此時如何說,將軍也難堪透其中關節,看不清地水風火,原來四大皆空,喜怒嗔痴,只是梵天一夢。
老衲這裏有一經,只盼將軍在心煩意亂之時,彷徨無依
第三百四十一章 往生經(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