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遠處從草原突兀而起的赤練崖,李風雲想了想,拍拍胸口道:「還好,我們不必走這條路上山,這麼大的赤練山,隨便找個地方爬上去,我不信還能難得住我們不成?」
蕭齊瑞冷笑一聲,道:「本座還未說完呢!赤練崖的崖壁上,生長着一種毒草,名叫煉獄花,也只有在赤練崖上才能存活。煉獄話開花時極美,但是渾身是刺,煉獄花的刺奇毒無比,一旦被刺傷了皮膚,若沒有解藥,普通人要不了一時三刻便會毒發斃命。即便是武林高手,也堅持不了幾天,就連本座也是一樣。
這些年來,赤練崖的教眾刻意種植煉獄花,赤練崖四周的山崖上,都已經種滿了。想要攀崖上山,除非一把火燒光了煉獄花,又或者是有解藥,否則等同是在送死。」
李風雲張大了嘴巴,道:「那豈不是無路可走?」
蕭齊瑞又道:「在赤練崖頂,赤練崖的弟子也大量種植有這種煉獄花,彼此隔開,作為防禦的手段。很多地方,只有通過山洞才能到達。」
想了想,李風雲道:「想必國師手中一定有煉獄花的解藥。」
蕭齊瑞搖搖頭,答道:「本座與耶律明有仇,耶律明恨不能生啖了本座,煉獄花是赤練崖的防護手段,耶律明豈會讓解藥落到本座的手中?」
李風雲也覺得自己這問題問得很傻,訕訕地笑了笑,斷了攀爬山崖上山的念頭,又問道:「國師在赤練崖中應該也安排了不少內應吧?有這些內應的接應,走山洞那條路也不一定那麼危險。」
蕭齊瑞苦笑了一聲,答道:「李風雲,本座還是勸你莫要有這等投機取巧的想法。不錯,本座在赤練崖中的確也安排有人,可是耶律明也非無能之輩,三十年下來,赤練崖早被他經營得針扎不透,水潑不進,本座安排的那些人,至今沒有一人贏得耶律明信任。
否則,殿下在不在赤練崖,如果在,耶律明又將他囚禁在哪裏,本座怎會現在還沒能探清楚?」
那豈不是說都是些小雜魚?
李風雲呆了呆,眼中放出狠光,道:「也罷,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與國師或許可以先混進去,實在不行,再撤出來再想辦法也行?憑國師與李某的本事,恐怕他也不敢追!」
蕭齊瑞冷笑了數聲,靜靜地瞅着李風雲。
李風雲被蕭齊瑞瞅得有些心虛,小聲問道:「國師,你為何這般看我?」
蕭齊瑞冷冷地道:「如果殿下真被關押在赤練崖,那麼,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救不出殿下,你也不必再回來了!」
李風雲感覺有些不對,瞪大眼珠問道:「國師,你這是啥意思?難道……國師是打算要我一個人進去,還一定要救出耶律洪古?這這這,你也太不講理了吧?」
「講不講理,你都得去!」蕭齊瑞冷哼了一聲,眼中爆出一縷殺機,「在潢河邊,在幽州,在湖心堡,本座就想殺你。能活到現在,李風雲,你已經賺到了。你還沒有資格在本座面前講道理。救不出殿下,或者殿下有絲毫損傷,你都只有死路一條。區別只在於是被人殺死,自殺,還是受盡幽靈鬼指的折磨後走火入魔,經脈盡斷、五臟俱毀而死。
你唯一的活路,就是老老實實到赤練崖救出殿下。到那時,本座看在你對太后或者還有用的份上,留你一條小命。」
李風雲心中怒意橫生,將蕭齊瑞的十八輩祖宗都罵了一遍,並順便問候了蕭齊瑞歷代的女性。不過,他的武功與蕭齊瑞相比相差實在太遠,莫說是反抗,就算是逃也是不可能的。更可恨的是蕭齊瑞在他的印堂穴中種下了幽靈鬼指,就算逃走,也沒有用,遲早也會受盡幽靈鬼指之苦後爆體而亡。
想到幽靈鬼指,李風雲的身子忍不住顫了兩顫,與其那般,還不如被人一刀殺了來得痛快,至於自殺,李風雲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那不是他的性格。
「興許……也許……或許……說不定耶律洪古殿下並不在赤練崖,國師,如果是這樣,你叫我哪裏去救他?」猶豫了一下,李風雲結結巴巴地道,「耶律阮將耶律洪古殿下關在赤練崖,也只是我的一種猜測。我還有很多種猜測……」
「本座不管!」蕭齊瑞眼中滿是冷森森的寒意,「你最好希望殿下真的就被軟禁在赤練崖,否則的話,你就沒有再被本座利用的價值,本座
第六百一十五章 不講理的蕭齊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