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耐心,機會總會有的,特別是在有心人的精心策劃下。
李風雲進宮一個月不到,便聽到傳來的消息,耶律阮率領臨潢府的四萬精銳皮室軍,昨天忽然去遊獵去了,赤練崖教主耶律明理所當然在身邊護駕。聽到這個消息,李風雲知道,耶律天德完了。與耶律阮生在同一個時代,是耶律天德的悲哀。
得到這個消息,李風雲立刻找到述律平,悄悄地對她說道:「太皇太后,這幾日天氣轉涼,還請太皇太后保重身體。」
述律平立刻領會到李風雲的意思,不動聲色地道:「哀家知道了,哀家會注意的。」
兩日後,蕭齊瑞果然傳遞過來消息,準備在當夜救出述律平。他的人馬,將在皇宮西門接應。
拓跋律也似乎嗅到了緊張的氣氛,將李風雲拉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問道:「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我該怎麼辦?」
李風雲猶豫了一下,這一次想要像上一次那樣拋下拓跋律就走,那是不可能的。這傢伙賊得很,暗地裏兩隻眼珠時刻不停的盯着李風雲。這兩人李風雲與太皇太后頻繁的接觸,要想不引起他的注意是不可能的。
李風雲沉默了一下,問道:「拓跋長老,這要看你如何決斷了。腳踩兩隻船始終是不成的。」
拓跋律長嘆了一聲,道:「我還能怎麼決斷?我還有回頭路可走麼?耶律阮不會放過我,耶律明更不會放過我。說吧,需要我做什麼,我照做便是。希望太皇太后能夠成功!」所謂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當初在赤練崖他背叛了耶律明,就已經讓他再無回頭的可能。
況且,如果述律平真的搬倒了耶律阮,那麼一切背叛的歷史都將過去,一朝天子一朝臣,他拓跋律仍然是大遼的忠實部下,他的族人仍然能夠與契丹保持千絲萬縷的聯繫,在中原與契丹之間尋求一種平衡,在夾縫中生存擴張。
「很好!」李風雲點了點頭,道,「入夜後,就由你帶着太皇太后與我出宮吧!我想,拓跋長老要帶兩名部下出皇城,應該沒有人會阻攔吧!那些監視太皇太后的高手和侍衛,你來搞定。」
計劃雖然不是這樣,但是李風雲認為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帶着太皇太后溜出皇城,對於安全救出述律平來說,無疑又多出來幾分成功的保障。
兩人略微商議了一番,便分頭行事。
日落西山,又一個寧靜的夜晚不知名的昆蟲的鳴叫聲中到來。
景元宮泰和殿內,四名年輕的宮女正在服侍大遼太皇太后述律平就寢,述律平雖然被軟禁,不過一切的用度,耶律阮卻沒有絲毫吝嗇,從來都是從寬的打算,該有的排場都沒有半點削減。對於這四名宮女來說,這也許只是一個平常的夜晚,她們不知道,這一夜將是她們噩夢的開始。
李風雲當然不會顧及四名遼國宮女的命運,大殿的窗戶被他緩緩地撬開,人影一閃,三名正在忙碌的宮女哼也沒哼一聲暈倒在地上。
另外一名正在整理床鋪的宮女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來,正要發出尖利的尖叫,忽然覺得嘴巴被人捂住,一柄鋒利的鋼刀橫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許出聲,不然就殺了你!」一身侍衛打扮的李風雲低聲喝道。
那宮女驚惶地點了點頭,她絕望地看到太皇太后從柜子的隱秘角落翻出一隻包裹,對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視若無睹。打開那包裹,那包裹內是一套早就準備好的侍衛的服飾,包括一隻腰牌。
李風雲伸出手指,在那宮女身上一戳,點中她的啞穴,方才放開她。用鋼刀逼着她傳上述律平的衣服。
那宮女剛手忙腳亂地換上述律平衣物,李風雲又一手刀砍在了那宮女的後頸上。那宮女輕吐了一口氣,軟倒在地上。
李風雲將那宮女抱起,放到了述律平的床榻上,蓋上了一床薄被,又轉身將另外三名宮女拎到了角落處。不注意看,根本不會注意到泰和殿中的不同。
這時,述律平已經換好了一身侍衛服飾。滿臉的鉛華已經被洗去,眉毛比刻意加粗,嘴巴上還貼了兩片小鬍子,往日那個氣度不凡的太皇太后消失了,出現在李風雲面前的是一名面色略黃的宮廷侍衛。
李風雲點點頭,遞過來一把侍衛的腰刀,述律平接過來抓到手中。
「宮內另外的那十四名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