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黑了下來,李風雲找來李平,又反覆仔細地核對各種信息,確定無誤後,換上一身李平弄來的一套降軍兵卒的衣物,趁着夜色溜出了營寨,朝契丹主帥營寨而去。
李平在營帳中默念着:「玉皇王母、太上老君、如來佛祖,走過的路過的各路神仙,求你們一定要保佑那小子在給我解藥之前千萬別出什麼問題,斷手斷腳被打成重傷都不要緊,最重要別把命丟了,別被抓住,阿彌陀佛,無量福壽!」
不說李平,卻說李風雲一路潛行,躲開巡邏的士卒,來到了契丹主帥營寨跟前。
正如李平所言,這營寨果然是守衛森嚴,一隊隊巡邏的士卒,一個個崗哨,比其它的營寨至少多出了數倍,而且其中高手無數。
幸好有李平偷來的令牌,李風雲謊稱是撫遠大將軍耶律林派來,有重要軍情稟報大將軍耶律麻答,守寨門的小將也沒有多疑心,便放李風雲進入了營寨中。
通過李平的打探,李風雲對主帥營寨也有大概的了解,沒多停留,李風雲直朝耶律麻答的帥帳而去。
一路上也遇上幾撥巡防的兵卒,見李風雲持有令牌,也都沒有懷疑,放他過去。
耶律麻答帥帳周圍五丈之內燈火通明,根本藏不住人,三丈外,每隔兩丈左右便有一人值守,將帥帳團團圍住,可謂是滴水不漏。
以李風雲的身手,無法做到悄無聲息地靠近帥帳。
那個撫遠大將軍的令牌混進大營好使,但要靠他混進帥帳,完全是找死。
李風雲只朝帥帳看了一眼,便閃身躲開。
不行,耶律麻答帥帳的防守實在是太嚴密了,沒有給李風雲留下半點混入帥帳的機會。要想混入帥帳,除非敵軍大營亂了起來。
可是如何才能讓敵軍大營亂了起來?李風雲不覺抬頭望向帥帳後遠處的一塊黑乎乎的區域。那是契丹軍的糧草營寨,除帥帳之外的防守最嚴密的區域之一。
如果能在糧草營寨中放一把火,情況會怎樣?
李風雲暗自揣測。
這也難怪,李風雲從軍時間畢竟比較短,上次忻州襲取耶律安端糧草營寨的成功,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不由自主便想到火燒糧草。
可是糧草是那麼好燒的麼?上次燒忻州耶律安端的糧草營寨完全是攻其不意,耶律安端沒料道劉知遠會偷襲糧草營寨,而且當時耶律安端還計劃着趁着劉知遠新勝,請國師蕭齊瑞刺殺劉知遠……種種因素湊在一起,襲取糧草營寨才算成功。
這其種種變故,李風雲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如果要是他知道當晚蕭齊瑞就在耶律安端的帥帳中,他決計不敢提及燒糧之計。幸虧野狐禪也出現了,拖住了蕭齊瑞,這才讓計劃成功。
李風雲不甘心空手而返,為今之計也只有怎樣摸進糧草大營放一把火,可是如何混進糧草大營,李風雲卻半點頭緒也沒有。
上次眾人能接近糧草大營,是因為耶律安端的帥帳大亂,瘋和尚和白福通聯手追殺耶律安端,逼得契丹軍陣型大亂,軍心也大亂,將契丹兵卒的注意力都引向了帥帳那邊。若不是這樣,那日李風雲等人哪會那麼容易就悄悄地摸入糧草營寨?即便瘋和尚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摸進去。
「不管他,先摸到糧草大營附近再說!」李風雲拿定主意。
隨意在一個帳篷中偷了一套契丹軍的皮甲頭盔,李風雲草草套在了身上,身着一套降軍的軍服卻在帥帳營寨中胡亂走動,不引起契丹人的主意才怪,現在換了一聲狗皮,至少若不湊近,估計是不怕被人認出。
而且這套皮甲中還帶着主人的腰牌,那就更好了,雖然這腰牌上曲里拐彎的文字倒是很像漢字,可惜李風雲一個也不認得。不過,他取衣甲的營帳離帥帳很近,李風雲揣測至少此人與耶律麻答的關係比之常人要親近得多。
越湊近糧草大營,李風雲心中越緊張,要知道這幾月他雖學會了幾句契丹語,也只是鬧着玩,真要用起來,不說聽懂對方的話,只怕一開口就會露餡。
耶律麻答糧草營寨的佈置與忻州城外耶律安端的佈置如出一轍,在糧草營寨外有一圈精兵把守,真正糧草營寨中的守兵倒是不多,營寨內黑漆漆一片,沒有幾處有燈火。
「什麼人?糧草重地,不得接近!」還未接近糧
第百六十九章 好囂張的親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