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李風雲這時才有時間回憶昨晚在一陽峰上的所悟所得。
昨夜在一陽峰,李風雲借着藥勁施展青龍斬,昔日一些晦澀的地方,頓覺毫無障礙的施展了出來,青龍斬的威力大出了一大截。
這其中,能沉浸入那種空冥之境,真氣自行流轉,自然是原因所在,也因為此,李風雲體會到了青龍斬之中的一絲真意,那層讓李風雲久久不能堪透的窗戶紙仿佛就在眼前。
趁着現在有餘暇,李風雲想要試着再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畢竟身處險境,多一絲實力,便多一分保命的本錢。
閉上眼睛,李風雲細細回憶當時的情景。
如萬道涓流終究是要歸大海,雖然開始時李風雲的思路十分雜亂,漸漸地李風雲眼前清明起來,那真元在體內流轉的感覺,那揮舞幽影寶刀的快意,在李風雲的腦中非但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模糊,反而越發清晰起來。
李風雲依稀看到了那條大河,那容納萬千涓流的大河,正泛着滾滾波濤,洶湧彭拜地湧向大海。
李風雲向前踏出一步,一切都消失了,那大河化作經脈中流轉的真元,在李風雲體內奔騰不息,那無數的波濤也幻做無數的身影,舞動着幽影寶刀,在李風雲腦中演化着青龍斬的各招各式。
「成了!」李風雲睜開眼睛,哈哈大笑。
他知道,他如今的武功已經進步了一大步,即便不藉助五石散,單憑青龍斬的威力,也能與戰勝高等二流高手,與絕頂的二流高手也能斗個相當,雖然他內力,仍舊只屬於二流中等的水平。
快接近亥時之時,李平回來了,掏出兩枚身份牌,一枚交給李風云:「這是小的費了老大的勁力才從老朋友那裏討來的身份牌,今晚還要還回去,千萬不要弄丟了!」
李風雲站起身來,拍了拍李平的肩膀,笑道:「就知道你能做到,放心,絕虧待不了你!咱們現在就走。」
李平惴惴不安地跟着李風雲向西走去。
昨夜糧草營寨被燒,耶律麻答大怒,負責封鎖路口的契丹兵卒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拿着那兩枚身份牌,仔細的核對着信息,盤查一些細節問題。
好在這些李平早有準備,有他在一邊應對,李風雲總算有驚無險地混出了契丹大營。
李平又將李風雲送出兩里開外,這才討回了身份牌,告辭回營。
沒了李平的掩護,李風雲必須處處小心,這邊契丹人的搜索雖然沒有東邊那麼密集,但也不是沒有。
悄悄地避開兩隊人馬,李風雲潛入一片密林之中。
「誰?口令!」忽然,從頭頂上傳來一聲喝聲。
「嚷什麼嚷,口令是『斷水』!耶律洪將軍帳下奎字營李達春!」李風雲心頭一驚,暗自懊惱,他便是躲在樹上躲過三撥人的搜索,現在卻一時大意,忘了注意樹上的情況。
樹上那人顯然鬆了口氣,跳了下來,問道:「李兄弟,奎字營巡視的範圍不在這一塊啊,你一個人來這裏做什麼?」
此人的實力不高,是一名三流高手,李風雲有把握一招解決掉他,但是樹上似乎還有一人,若是讓那人放出焰火信號,再要逃是件非常麻煩的事。
但是,這兩個人又不能不處理,李風雲現在出現在這裏,本來是一件很難解釋的問題。即便他冒名李達春。
李風雲不信這兩人心中沒有疑心,要不然,應該是兩人都跳下來,或者不再理他,任他離去。只一個人跳下來,並且詢問他,其中多半有文章。如果李平在他身邊,憑着李平對軍營中人的熟悉,也許還能糊弄過去,只有他李風雲,三句兩句就該露底了。
「你又是誰?怎麼不回答口令?莫非你是混進來的探子?」李風雲沒有直接回答那人的問題,朝後退了兩步,拔出背後的幽影寶刀。
「別擔心,口令是『明月』,我們是耶律洪將軍帳下丁字營的兄弟,我叫劉春……」說到這裏,劉春搓了搓手,「兄弟,你怎麼跑到我丁字營的防區來了,差着好遠呢!」
「你道我想?我不過方便了一下,結果隊長他就帶着人走得沒影,沒辦法,黑燈瞎火我只能亂撞,沒想到越走越遠,跑到這裏來了!」李風雲湊了上去。
劉春呵呵笑了兩聲:「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