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固宮與什麼人勾結,想要造反,這一點李風雲倒不是很驚奇,畢竟杜如月的師父永固宮主本來就是後唐的一個什麼什麼公主,這件事李風雲早就猜了出來,前朝的公主要造當朝的反,這並非一件難以理解的事。
不過,這件事與穆子堯成親又有什麼關係?
莫非這樁婚事關係到兩個不同的勢力?
想到這裏,李風雲臉色陡變,指着穆子堯厲聲喝道:「你不叫穆子堯,你叫李天堯,是不是?」
符合以上種種條件的,除了李天堯,李風雲想不出其他人來。
穆子堯仰天大笑:「不錯,我就是李天堯,木子者,李也!我跳上你的船,便是要引他們來殺你!李風雲,你給我李天堯這一生的恥辱,比海還深,我怎能饒得過你?」
李風雲心中一冷,好一個李天堯,心機好深沉,這數日來,與他同處一船,談笑風生,絲毫沒有露出一絲的殺機,反教李風雲對他生出來不少好感。對他雖有防備,但防備之意並不深。
「你要殺我,為何船上時不動手?」李風雲此刻心中只想殺了這小子。
「殺你?比我想像的難得多!」李天堯嘆了口氣,「你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為人又精明,很難找得到下手的機會。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找來歐陽前輩貼身保護你,更讓我多了幾分忌憚。不過,到底你還是落到我手中了,不是麼?」
「那可未必!」李風雲瞅向一邊的歐陽崢。
歐陽崢此時也聽明白了故事的來龍去脈,負手站在一邊,絲毫沒有摻和的意思,見李風雲朝他看來,沉聲道:「臭小子,你莫看老夫,看老夫也沒用,此事跟老夫沒關,老夫也沒心思管你與永固宮的破事。」
如果只是涉及金沙幫,歐陽崢不在乎,但是永固功也插了進來,永固宮這個龐然大物,即使是絕世高手都要掂量掂量,何況是歐陽崢?歐陽崢名聲雖響,也不願因此事得罪永固宮,所以決心袖手旁觀。
「哈哈哈哈」李風雲笑了倆聲:「歐陽先生,這可不是我李風雲不肯履行的約定,你的解藥是否該給我?」
歐陽崢搖搖頭:「老夫管不了那麼多,你若能逃出來,那約定自然還有效,否則,老夫不想浪費一份解藥。」
顯然,歐陽崢對李風雲的生死很不看好。
「早知如此!」李風雲嘆了口氣,「既然如此,歐陽先生,不如我與你再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歐陽崢問道。
「你將解藥給我,我告訴你最有可能找到鬼見愁的地方,至於以前的約定,算是一筆勾消,怎樣?」李風雲說道,「你瞧,你損失的不過是一份解藥,卻可以少許多麻煩。我能不能活下來,再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老夫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歐陽崢沉思了片刻,又問道。
「說到底,還是信譽!」李風雲笑了起來,「我與前輩並沒有什麼恩怨,除了你射我那一釘。歐陽先生要我做的事情,我盡力在做,只是沒想到有這麼一個意外。
我雖沒有把握在那個地方一定能找得到鬼見愁,不過,我有把握,每年鬼見愁一定會去那個地方一兩次。我想,一年的時間,歐陽先生應該還等得起吧!為此付出一份解藥,歐陽先生難道覺得不值得麼?
還有,歐陽先生真的願意因為此事,與我兩位師兄結仇?要知道,我大師兄已經北上去找歐陽先生了,而揚州,正是我二師兄的地盤。」
「李風雲,你搞什麼鬼?」李天堯有些不耐煩,對伍長老催道:「你究竟出不出手殺了他?」
伍長老還未開口,李風雲笑了起來:「李天堯,在船上那些天你都等了,難道這一刻你便等不下去麼?」
李天堯鼓了鼓眼珠,卻沒有說出話來。
歐陽崢略想了一會兒,從懷中取出一隻瓷瓶,倒出一顆藥丸,扔給李風雲,道:「好,老夫答應你,這是解藥,服下去你身上的毒自然就解了。究竟在哪裏可以找得到鬼見愁,你告訴老夫,你我之間的事,便算是了結了!」
李風雲二話沒說,一口吞下那藥丸,用真元化解開來,果然覺得左肩的那種麻木的感覺漸漸消退,不一會兒便與平常無異。
「鬼見愁究竟在哪裏?」歐陽崢沉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