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的坐到餐桌上, 宋燕行只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 菜色都是她喜歡的。
不敢看他的眼睛,蘇晚低着頭, 抱着不相信他的廚藝能夠超過蘇軼的心態試吃了一口菠蘿咕嚕肉, 酸酸甜甜, 肉/香酥嫩。
蘇晚吃的滿足的眯起了眼睛,像只饜足的小貓一樣。
她扒拉了一口飯,眼睛還是沒忍住, 看向對面安靜吃飯的男人,「宋哥哥, 原來你會做飯呀」
菠蘿咕嚕肉有點難做, 以前她跟蘇軼在外面飯店吃了一回,就迷上了這個味道, 後來她也曾自己背着蘇軼買了材料回來自己捯飭,結果忘記關煤氣, 差點把自己給熏死在家裏, 再後來, 蘇軼就嚴令禁止她不准一個人進廚房, 除了倒水以外,走路都要離三步遠。
所以從那以後,就特別羨慕會做飯的人,這樣的人除了會生活以外, 也格外的會照顧人。
——就像蘇軼。
宋燕行安靜的夾了一點青菜放進碗裏, 聽到了蘇晚問他, 淡淡抬眸。
&個人在美國的時候,我不做飯,誰管我。」他的眼眸深幽的像是一片深海,聲音淡的聽不出一絲情緒的起伏來,好像剛剛他說的,是別人的事情。
蘇晚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回答,臉上浮上一抹尷尬來,沒在接茬,低着大口的吃飯。
原來,他還在美國留過學...
她以前也聽過蘇軼隱約提起過宋燕行的過去,蘇軼之所以和宋燕行成為朋友,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相似的背景,
一片靜默里,空氣中,隱隱的有別樣的溫情在浮動。
————
安靜的吃完了晚飯,蘇晚就想回家了。
在沙發上無聊的逗了一會花卷,還是慢慢的挪到了廚房門口。
宋燕行正在洗碗,彎着腰手裏拿着盤子開着水龍頭認真的沖洗着污漬,宋燕行聽到了蘇晚接下去的想法,沒說話。
蘇晚有點生氣,他肯定聽到的,故意裝的。
蘇晚還有點怕他剛剛的動作,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的話對方卻沒聽到,蘇晚簡直想原地跳腳,衝上去揪着他的耳朵大聲的問他再裝聾就把他的耳朵擰下來。
可是,
她只敢在心裏憤憤,面對真人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蘇晚努嘴,不滿的瞪着他。
宋燕行故意慢條斯理的洗,洗完了再擦乾淨上面的水漬,然後一個個的放回原處,全程裝作沒看到杵在門口的蘇晚,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宋燕行終於洗好了手裏最後一隻盤子,再沒東西可洗了,蘇晚這才鼓着勇氣又重複了一遍。——「宋哥哥,我想回去了。」
小姑娘軟軟的說完,視線就快速的挪開看向別處,生怕和他四目相對。
宋燕行這時才回頭看她,離開廚房,單手擱在褲袋裏,慢慢的走到蘇晚身邊,垂眼睥着她,
&麼想要回去?」
蘇晚聞言,下意識的努嘴,看着宋燕行。
兩人的視線,還是不可避免的對視,他的眼裏有太過深沉的東西,像是一隻手在撩/撥她的心臟,被他看一眼,心臟好像就要不受控制的狂跳。
像是有魔力,她的反應,完全不受控制。
&不可以嗎。」
她抖着聲音,小聲的開口。
宋燕行勾唇,伸手摸了一下她柔軟的發頂,蘇晚的頭髮很長,長至腰跡,瀑布一樣的散開來,他有些移不開眼睛了。
&軼沒回來之前,都要住在這裏,如果你還是想回去的話,我就把你偷跑去酒吧的事情,告訴他。」
蘇晚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烏沉沉的眼睛憤憤的瞪着宋燕行,這人是不是有病,拿這個威脅她。
她就算再笨,也知道一男一女沒有關係不可以住在一起的。
&欺負人。」蘇晚在肚子搜尋了一番,只找到這一句可以表達她心裏憤怒的話。
宋燕行長長的『哦』了一聲。
一邊活動手腕一邊壞笑着,故意用那種流/里/流/氣的的聲音嚇她,「這就叫欺負人的話,我還有更欺負你的,要不要試試。」
蘇晚連忙後退,眼眸里染上了驚恐,她就知道,不能惹他。
18.坑深十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