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對着電話說了好幾句,都沒聽到對話的聲音,心下覺得奇怪,拿開電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
吐了吐舌頭。
怎麼會是宋燕行的。
蘇晚那點開心立刻沒了,癟癟嘴重新叫人,「宋哥哥。」
宋燕行那邊靜默了好一會,才有聲音悠悠的傳過來,「花卷病了。」
蘇晚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連忙追問,「怎麼回事。」花卷從被她抱回來開始,身體一直棒的很,每天上躥下跳都來不及,怎麼會生病呢。
蘇軼不在的時候,都是花卷陪着她,對於孤獨的女生來說,每一個陪伴她度過黑夜的人或物來說,都是一個難忘的存在。
蘇晚本身就是一個綿軟的姑娘,心思比性格還要柔軟。
宋燕行沉了一口氣,努力摒棄掉胸腔里的那抹不暢,然後道,「我也不清楚是什麼病,總之全身燙的很,我現在先送它去醫院,就在你家隔壁。」
她家隔壁,蘇晚着急的換了鞋子就往外沖。
宋燕行聽到了她這邊的大動靜,再然後是蹬蹬的下樓聲,眉頭蹙了蹙,「你在哪裏。」
蘇晚抱着包包往下跑,喉嚨里都倒灌着空氣,難受的很,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喘着聲音答他,「我在學校,我馬上回來。」
車子拐過路口,遠遠的就看到了寵物醫院的熒光燈牌,宋燕行聽着那邊一喘一喘的呼吸聲,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坐墊上奄奄一息的花卷,抿了抿唇,然後道,「你在學校門口等着,我過來接你。」
蘇晚還想說什麼,那邊宋燕行就掛了電話。
蘇晚心裏惦記着花卷,在她的心裏,蘇軼和花卷在同一位置上,無論是哪一邊生病受傷,她都要心疼半天,她有些後悔,自己提前到了學校而把花卷留到宋燕行家裏了。
夜風徐徐,這個時候的江大校門口幾乎沒有人,只有蘇晚,抱着背包蹲在路邊,兩盞明亮的路燈照着江大的校牌,身體和影子都是小小的一團,蹲在那裏,看起來無比的孤單。
宋燕行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蘇晚,孤單的小姑娘抱着懷裏的背包,透着夜色,都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睛裏的害怕來。
小姑娘的膽子,着實有點小了。
車子穩穩的停在她的旁邊,按下車窗,揉開了臉上的倦意,這才微傾着身體往外,低沉的叫她。
&邊。」
蘇晚聽到了聲音,紅着眼睛抬頭,看到了來人,紅着眼睛快步的跑到車邊拉開副駕駛坐了進去。
&卷怎麼樣了。」一上車,蘇晚就着急的問。
宋燕行看她一眼,視線落到她沒系的安全帶上,「先寄好安全帶。」
蘇晚吸了吸鼻子,很快就系好。
&什麼大問題,只是腹膜炎,打預防針就好了。」
蘇晚鬆了口氣,慢慢沒那麼害怕了,「那我們快點過去吧。」
宋燕行沒說話,發動車子,帶着蘇晚往醫院去。
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護士小姐正在給花卷剃/毛,花卷肥肥的身子軟軟的靠在桌子上,兩隻小爪子枕着腦袋,鼻尖紅的像是被人點了硃砂一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蘇晚心疼極了,快步過去想要抱一抱花卷,被護士眼疾手快的推開。
&不要碰,它身上燙的很,很容易傳染的。」
蘇晚咬着唇,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花卷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疼的很。
宋燕行看着蘇晚一副故作堅強的樣子,輕輕邁開一步,和她並排,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的安慰,「不要擔心,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宋燕行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道,跟蘇軼身上的味道很像。
不同的是。
人。
花卷脖子上的毛剃了一小塊,露出了紅色的肌膚來,花卷察覺到了即將要遭受些什麼,委屈的喵着,護士非常專業的沒兩下就打好了疫苗,又交代了好一堆注意事項才讓他們抱着花卷離開。
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花卷折騰了一晚上,倦倦的閉上眼睛,渾身燙的在她臂彎里睡着,脖子邊的那一塊的肌膚,紅的厲害。
宋燕行把車開過來,等他兩上車了才問她,「怎麼樣,現在是回你家還是把花卷送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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