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師爺叫聲格外悽厲,叫了兩次之後,整個人便往後倒了下去,像羊癲瘋一般,嘴裏冒出了泡沫,不住地哆嗦着,喉嚨嗚嗚地叫着。【全文字閱讀】兩名血滴子從後來迅速撲出,按住了魯百順的手腳,又撬開了他的嘴巴,塞進了一塊軟木。
扎了好一會,魯百順便暈厥了過去。下身一陣濕透。看着魯百順這模樣,納蘭方一手捂着鼻子,鄙夷地呸了一聲。這個老煙鬼,只要一口大煙下肚,什麼幻覺都能出現,十分丟人現眼。
倘若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但部分隔三差五,吸了鴉片之後,這老不死就犯病,羊癲瘋發作起來格外的麻煩。若不是魯百順在血滴子裏面地位不低,作用不小,納蘭方如何會讓一個煙鬼混在自己的隊伍之中。
手裏拿着魯百順的羅盤,看着羅盤的指針不住顫抖着,納蘭方臉色漸漸變得肅然,刀疤變得格外的猙獰,好一會,才說道:「追上去,把那兩個人截住,把寶物帶回皇宮交差領賞!弟兄們,黃馬褂和頂戴花翎,就看這一把了!東西都準備好,兩人身上可能有神器,須小心注意,可不能陰溝里翻了船!」
「哈奇……」李游又揉了揉鼻子,這時候不用蚩尤提醒,他也明顯感覺得到,似乎自己被惡意的眼睛給盯着,而且越來越近。
「不對頭啊……」李游很是不解。他能夠感覺到,打他倆主意的人說不上強大,而且在蚩尤第一次提醒之後,兩人便已經刻意收斂了氣息,可是那惡意的眼睛似乎並沒有因為他們倆的注意而消失。
蚩尤推斷對方應該有着特殊的秘法追蹤着兩人身上的陰符氣息,能力也不算強大。因為實際上,蚩尤身上的氣息被對方鎖定最多。實際上,李游身上才真正有一枚陰符,可是對方鎖定最多的卻是蚩尤,這就足以說明這秘法不算精確。
「好像不只一條蟲子。」蚩尤在這方面比李游警覺許多,反追蹤對方的氣息,他還是能夠感覺到對方的人數眾多。「他們一路跟着我們走,總不是個事。」蚩尤有些擔心地說道:「我們一路的佈置,瞞得過一般人的眼睛,想騙過這些人可就未必了,如果不把他們解決掉,我們這些後手很可能被他們發現,甚至會破壞掉。」
李游心中一悚。這才想起來,對方連自己和蚩尤的位置都能夠鎖定,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又如何可能不被洞悉?這樣一來,自己營救石達開的方案暴露的可能性就增大了許多。想到這裏,李游眼中驟現一抹殺機,沉聲說道:「我們該怎麼做?」
「嘿嘿。」蚩尤冷笑一聲。沒說話,但笑容里的陰冷卻不言而喻。
「哪裏動手?」李游也聳了聳肩膀。
「先看看吧。」蚩尤眯着眼睛看了看天色,說道:「又要下雨了。」
從地下世界出來之後,雨水就根本沒有停過幾天,只是從凍雨朝着春雨轉變着。雖說是春雨,可依舊是透着入骨的寒意,陰寒和潮濕,給這一帶的人帶來極大的不便,甚至許多上了年紀的老人,熬過寒冬之後,也難以撐得過這一陣春寒。
同樣的是,雨勢也給太平軍以及清軍帶來了極大的不便。只是相對來說,給太平軍帶來的麻煩明顯要更多一些。
太平軍四處流串,本是無根之木,缺衣少食,火藥武器補充也十分艱難,就更別說醫生藥物一類了。加上戰損傷員及逃兵,石達開雖稱十萬大軍,可此時身邊其實不到七萬軍馬,而且有能夠披堅執銳的精銳也為數不多,他能夠使用的手段也越來越少,至此也只能憑藉着他高超的戰略能力,在日益被擠壓的空間裏騰挪着,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就在太平軍休整之後準備拔營出動之時,李七也帶着手下人員,風塵僕僕地回到了石達開的面前。他可沒有像李游那般鬧烏龍,找錯了地方,離開深山之後,抓來了一些流民盼盤問之後,很快就找出了太平軍主力的位置,找到了石達開。
見到李七的歸來,卻沒看到李游,石達開頗為不解,然而從李七口中問出在深山裏所發生的事情之後,石達開心中更是陰霾重重。神器一度被李游取得,但最終卻被奪走,這事情讓石達開難以接受。
看着李七帶回來的銀背蒼狼小四,石達開鬱悶久許,良久才開口說道:「這就是我師傅帶回來的東西,一條狼?神器藏在它肚子裏被搶走了?還帶出了一群山民?」
李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