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教學一樓大廳里,簡單的舞會上人來人往,打扮時髦的美女,高大英俊的男生,伴着歌曲在舞池裏翩翩起舞,霍凝曉端莊而優雅的坐在角落處,拒絕了幾乎所有人的邀請,專注的看着不遠處的人群。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男子,從容的回答着各種問題,說話間溫柔的目光從左到右在眾人臉上掃過,讓每個人都有被重視的感覺。即使這個簡易的舞會上聚集了校內絕大多數精英,但這個男子依舊是最為亮眼的那一顆。
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取乎其下。
霍凝曉自認為很懂得這個道理,在這四十分鐘內,她只在剛開場的時候跳了一支舞,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但隨後拒絕了所有人的邀請,靜靜的坐着角落處,看到那個男子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投來欣賞的目光,霍凝曉的笑容更甜了。
要不要找人打聽打聽,這位氣場十足,卻溫柔待人的學長到底是什麼來頭……當霍凝曉在心裏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一陣小小的騷亂在角落處發生,霍凝曉好似不經意的偏偏頭,仔細側耳聽去,卻聽到一個意外的名字。
馮一鳴?
居然能在這兒聽到這個名字?想起臨出宿舍時,張晶晶那淡然的表情,霍凝曉驚訝的站起身,緩緩靠了過去。
&俊明被打昏過去了,滿頭滿臉都是血,這屆的新生下手還真夠狠的……」
&說還被潑了滿臉的洗腳水……」
&是無法無天,明天就是軍訓會操,我看還是報上去的好……」
男子伸出手微微往下按了按,七嘴八舌的議論聲登時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學長,這種事有先例嗎?」
&主席,怎麼處置應該有相關的條例吧?」
哦,霍凝曉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學生會的主席方行知,這可是江河大學乃至大學城中的風雲人物,據說他原名並不是方行知,而是大二那年,夜讀《傳習錄》有感,仿百年前先賢故事,給自己改的名字。
&竟是誰先動的手?如果是馮一鳴挑釁,為什麼卻在經管院的宿舍打架?」方行知說話聲慢條斯理,卻思路清晰,「打架的雙方都是新生,受傷的程度也不能說明對或者錯。」
&學長的意思是?」
&才你說馮一鳴是青萍人?」方行知的目光集中在人群最外圍的男生身上,「你叫柳韜對吧?我記得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你是青萍市一中畢業的,應該認得馮一鳴吧?」
柳韜手足無措的走上前,點頭說:「認得,我和他初中、高中都是一個學校,只是不同班。」
&初高中,馮一鳴也常常打架吧?」邊上一個滿臉橫肉的青年說:「軍訓還沒結束就鬧這麼一出,以前也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中時候敲斷兩個同學的腿,至於打架鬥毆那就數不勝數……」柳韜老老實實的說:「有個斷了腿的是我初中同學,現在還被關在少管所里呢……」
看着眾人疑惑的眼神,柳韜很快反應過來,低聲說:「馮一鳴本身是教工子弟生,而且據說他爸爸是青萍市的副市長……我那個斷了腿的同學家破人亡,不僅是自己,他原本做縣長的父親也在蹲大牢……」
&是山高皇帝遠啊!」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青萍那地方的鄉巴佬來了江河,居然也大模大樣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原來是官宦子弟啊!霍凝曉隱秘的撇撇嘴,張晶晶倒也不傻,找了個衙內,不過在江河這地方,一個青萍副市長的頭銜是不是小了點……
&們青萍真是亂的可以,這種學生在江河,哪家學校都不敢收。」聽完這段話,方行知也苦笑着說:「青萍這幾年經濟發展倒是挺快,但其他地方就弱了很多……」
柳韜附和了句,「是啊,馮一鳴在學校里橫行霸道,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哎呦!」
話沒說完,一隻黑壓壓的東西從遠處猛地飛來,正正砸在柳韜的臉上。
柳韜捂着鼻子,感覺到鼻子又酸又澀,一時沒忍住,涕淚橫流,「誰扔的……」
&扔的!你不服氣?」
一個身穿艷紅色連衣裙的女孩氣勢洶洶的走近,眾人眼前一亮,尋常女孩哪裏敢穿這種艷紅色衣服,要麼大雅,要麼大俗,偏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