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整個白雲山被一層霧氣籠罩,越往上霧氣越重。遠遠看去就像是半截山峰伸進白雲之中一般。
淨心寺正殿之中響起一聲暴喝。
「王八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跟你姓。」
鄒陽泓要氣瘋了,剛剛自己莫名其妙出現在一間寺院裏,周圍的人跟自己叫素問法師,素問師兄,嚇了自己一跳,好在是做夢,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樓下的麵館不知怎麼睡着了。
剛剛醒過來就看到有個賊眉鼠眼,一臉猥瑣的傢伙沖自己面前的碗裏吐了一口痰,然後撒腿就往外跑。
這還能忍?鄒陽泓氣的罵了一聲就直追出去,心裏發誓,今天非把這貨打得不能自理不可。
沒追出去多遠,就看到那貨跑到一個死胡同里。
鄒陽泓也來不及想自己家附近哪來這麼個胡同,獰笑一聲一個飛腳就踹過去。結果那貨一躲,鄒陽泓踢了個空,控制不住身形向前沖了兩步,一腦袋撞在了牆上突出來的一根木頭上,頓時一陣頭暈眼花。
昏倒前只看到前面的牆又變成了一顆雙手環抱的大樹,那根木方變成了樹杈。
耳邊只聽到有人驚呼:「師兄,素問師兄。」
「天人系統開啟,已綁定。」
一個十歲的小和尚從大殿門口直衝過來看他怎麼樣了。
而大殿中一男一女兩個香客,男的一臉恐懼身體一直向後縮,女的面上滿是憧憬的笑容雙手張開擁抱空氣。兩人傻傻站在那裏不知看到了什麼。
鄒陽泓再醒來時已是下午,腦門上一陣陣劇痛,伸手摸了下一陣呲牙咧嘴,好大一個包,好像還流了血,腦袋被包紮的跟阿三似的。
身體有些虛弱無力,坐起來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屋子裏,身下是北方老式地炕,一角還放着個蒲團。屋內除了一個很舊的木製柜子和一個書架外什麼都沒有。
腦子裏一幅幅畫面浮現出,一個小和尚跟着老和尚在一個寺廟裏,接着小和尚漸漸大了,老和尚漸漸老了,小和尚又多出兩個師弟,都是被人遺棄到寺廟外面。
幾個月前老和尚圓寂了,那個已長成青年的和尚成為了寺廟的新主持。
最後的畫面是那個青年和尚在正殿中正接待一男一女兩個香客,心裏想着等兩個香客走後,拿着香火錢去山下買些米回來。
大量的畫面和記憶湧入腦海,讓鄒陽泓腦仁漲的生疼,忍不住痛呼一聲。
一個急沖沖的腳步跑了過來推開房門驚喜道:「師兄,你醒了?你又出狀況了,還是躺下別動。」
鄒陽泓臉色蒼白,腦門的汗都滴下來,好半天才緩過來,嘶啞着嗓子道:「給我杯水。」
接過杯子一口飲盡感覺好了些,揮揮手讓那小和尚先出去。
將腦子裏的東西吸收完畢,這才知道原來那個青年和尚叫做素問,老和尚是他師傅,原先的寺廟主持。而他不知道怎麼穿到了素問的身上。
而且這具身體在情緒波動強烈的時候會散發一種致幻毒氣,隨着個人心境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同。原來父母當他是引來鬼物的妖魔遺棄,老和尚當是佛祖的恩賜。因此這個山腰的小寺在這方圓幾百里也薄有名聲,不知多少人信誓旦旦說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東西。
也是因此才出現早上那一幕。鄒陽泓剛剛穿越過來,情緒一激動,就中招了,好在沒將香客看成妖魔鬼怪,以前不是沒發生過這種事。不過前身頂多想要降魔,他是真敢降魔。若是看到什麼妖魔鬼怪,恐怕真會一巴掌甩過去。
整理完這一切的鄒陽泓狠狠倒在炕上,心中悲憤不已。自己的日子過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穿越到這裏來了?
越想越憋氣,扯着嗓子大吼了幾聲,將外面的小和尚驚了進來。
「師兄,你還是保持情緒平靜比較好。」小和尚一臉害怕的說道,生怕面前的師兄把自己看成妖魔鬼怪暴打一頓。
喊了幾嗓子感覺好受了些,鄒陽泓揮揮手把小和尚趕出去。好在體內散發一次致幻毒素後,需要十天左右來積攢,這次沒引起什麼事。
「媽的,媽的……」鄒陽泓連罵十幾句,才感覺心裏好受些,下了地找了個鏡子,從裏面看到一張眉清目秀的臉。
衝着鏡子擠眉弄眼半天,隨手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