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鳳凰村的人都認為馬老太得了大便宜了,隨便訛一下有錢的老闆,得到了十萬塊錢,算鳳凰村經濟富裕,這十萬塊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可惜馬老太的高興沒有持續到第二天,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的時候,一道悽厲的哭嚎聲劃破了黎明的寧靜,起得早的幾戶人家連忙出來一看,只見馬老太哭的那叫一個悽慘,一邊嚎一邊拍着胸口,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再到馬老太家裏一看,在場的人都傻眼了,什麼叫做家徒四壁今天算是見識到了,馬老太的家裏除了她睡的那一張木頭床之外,整個家昨半夜被人搬空了,絕對真正意義上的搬空了,大到家用電器,小到桌椅板凳,連天花板上的電燈泡都不見了,廚房裏一罈子一罈子的醃菜都被搬空了。
「這是招賊了?」一個鄰居傻愣愣的開口,見過家裏招賊的,但是沒見過這麼狠的賊,馬老太現在除了那一張床,還有床上的被子和枕頭,外加身上的一身衣服之外,是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連灶台上的油鹽醬醋都不見了,這哪是賊啊,這分明是蝗蟲過境,片甲不留啊!
「哪個天殺的啊小偷啊!我的錢那!」馬老太這一次是真的嚎啕大哭起來,她攢了一輩子的錢財啊,這麼不見了,真正的一貧如洗,想想馬老太的心都碎了,可是不管她怎麼咒罵怎麼哭叫,失去的怎麼都回不來了。
譚果渾然馬老太這裏發生的事,因為胳膊挨了一刀,不管是蔬菜基地擴展的事,還是將蔬菜銷往50團的事,都被秦豫禁止了,乖乖待在家裏頭養傷是最重要的。
「你說什麼?顧岸他要幹啥?」睡的正舒服的譚果一下子從床上爬了起來,幾乎懷疑自己是聽錯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譚果不敢相信的開口:「他來做慈善?煦橈,這絕對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他人已經在王府大院了,我先過去。」關煦橈溫聲一笑,實在是柳葉胡同一起長大的髮小里,顧岸是脾氣最為暴烈的一個,或許是顧家的少主,最擅長的又是武器改裝,一歲多才會走路會玩槍。
顧岸的性格裏帶着黑道少主的暴烈冷血,當接到顧岸的電話聽他說是來做慈善的,關煦橈一口茶直接噴出去了,算找藉口,也要找個好點的藉口,算顧岸是說來追殺某個黑道仇敵的,關煦橈都感覺比做慈善來的正常。
「行,我半個小時之後到。」譚果揉了揉眉心,煦橈來了南川也來了吧,可是顧岸來了,譚果忽然有種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的感覺。
王府大院是南川頂級的五星級酒店,從住宿到餐飲都是和國際接軌的一流水平,入住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客人。
「晦氣的事都過去了,來,田少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柯三少舉起茶杯笑着看向臉色陰鬱的田舫,「你之前說的事情我已經讓人辦了。」
「嗯。」田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因為得到了最好的醫治和調養,田舫身體恢復了不少,但是因為關鍵部位被譚果踩了一腳,為了避免和戴虎一樣淪為太監,半年時間裏,田舫肯定要戒煙戒酒。
柯三少看了一眼時間,壓低聲音道:「秦天霖這一次過來估計有聯姻的意思,秦萱雖然和袁野有過一段時間傳聞,倒也只是傳聞而已,田少,你自己考慮一下。」
若不是因為之前古青桐多管閒事的再次驗屍,田舫不會因為強筱韻的死被判刑,如今雖然是保外醫,但是名聲畢竟是毀了,帝京那些世家不可能將精心培養的女兒嫁給田舫。
若是其他衝着田家名頭來的,家世背景都太差,田舫根本看不上,所以對比之下,秦萱的身份倒是不差,如果秦天霖成了秦家繼承人,秦萱身價更高了。
下了車,跟在秦天霖後面的秦萱有些的不太高興,之前她看上袁野,除了袁家的身份之外,袁野也是難得的優雅貴公子,可是田舫算什麼?一個保外醫的勞改犯!雖然有着田家的名頭,但本質是個十足的紈絝,秦萱自恃身價,根本看不上一無是處的田舫。
她寧可嫁給關煦橈,雖然被背景差了一點,但至少年輕有為是個青年才俊,而且五官英俊,性格卻溫和,秦萱相信自己完全能吃得住關煦橈,到時候再用秦家的人力物力財力幫助關煦橈發展事業,秦萱相信有朝一日她不但是市長夫人,還可以是省長夫人,甚至身份還能更加尊貴。
「小萱,我希望